“这……”
徐牧露出惭愧之色，不太好意思。
“拿来！”王老伸出手，面无表情。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炼丹炼成了什么东西。
徐牧叹息一声，直接开摆，“看吧，反正你本来也没有多少脸面……能让我丢了。”
说完，直接将一个黑布口袋递给王老。
王老打开口袋，拿着拳头大小的丹药，陷入了沉思……
这特么是丹药？！
这大小当饭吃呢？
咔嚓。
王老手中微微用力，稍有阻滞才将‘丹药’捏碎，“嗯，还邦邦硬。”
破碎的‘丹药’中，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弥漫整个房间。
“丹药就这么大，没法熔炼得更小了，老是炸炉。”
徐牧有些尴尬，搓了搓衣角。
王老沉吟片刻，问道：“你一炉就炼一粒丹药？”
“是啊，难道还炼两粒？”徐牧理所当然地说道。
全部灵药化为一炉，凝为一丹，才能发挥灵药的全部功效。
不然灵药切割，难免会有药效损失。
王老闻言有些动容，深呼一口气，“长老是这样教你们的？”
徐牧点点头，道：“我每次看长老演示，他都只拿出了一粒丹药。”
“你就没看到丹炉里面？”王老问道。
“哪儿看得到啊，长老丹炉宝贝得很，炼完丹就被他们收起来了。”
徐牧摇了摇头。
“……”
王老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只拿出一粒，不代表只炼出了一粒，也有可能是，不想让你们看到其中的废丹。
一炉药材，凝为一丹。
哪怕是丹峰之中，涉猎丹道多年的长老，许多也不一定能做到。
因为这不仅仅关乎技法，还有某种对于丹药的敏锐直觉，也称为了‘丹感’。
一炉一丹，不仅需要深厚的灵气支撑，还极为考验对药材本身的理解，以及各种药材药性的平衡把控。
丹成只在某一瞬间，没把握住这瞬间，便意味着丹废了。
可徐牧这丹药，显然已经成丹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最后药性收拢，产生的力量过于暴烈，被他那品秩不俗的香炉……给强行打散了。
“对了王老，你之前说丹道于我，不是如此不便之物，是什么意思？”
徐牧想起之前的话语，不由发问。
王老干咳了两声，正色道：“我之前教的木工，可不是一般的木工，大道就在其中！”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既然你小子这么聪明，自己悟去。
徐牧一脸茫然，“啥？”
“嘎嗝~”
这时饱餐一顿的大黄，晃着身子走了进来。
徐牧神色幽怨，“大黄……”
“嘎！！”大黄猛地后跳，双翅捂住胸口，是兄弟我也不会给的！
(｀Д′)!!
它一路倒退，缓缓走出门外。
随后咻地一下，消失不见，这个家今晚不能呆了！
“唉~”
徐牧叹息一声，拿出自己的木工工具，仔细端详起来。
已经离开的王老，此刻猫着腰在窗户偷看。
见到徐牧认真思索，这才安心离去。
“臭小子不经夸，得让他时刻保持谦逊，不然修行太容易，会失去敬畏之心。”
……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转眼之间三年过去，这段时间徐牧废寝忘食，每天都在做木工，把王老教他的东西，全部演练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