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旅馆,不太正经!
“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做鸭?!”
“嘎……嘎?”
“此鸭非彼鸭,大黄,我说的不是一般的鸭……”
徐牧一口气直接从镇西跑到镇东,大口喘着粗气。
大黄嫌弃地瞥了徐牧一眼,用翅膀优雅地正了正虎皮围脖,很显然,还在为刚才关于‘鸭’的事生气。
我鸭族你还看不上?
“少年,看你骨骼清奇,天资聪颖,要不要加入我门下?”
突然一个长得人模狗样,身着粗布灰衫,还有些腰间盘突出的老头走来。
徐牧眉头微皱,问道:“包吃包住?”
“包吃包住,不打地铺。”老头直接答道。
“行!”
徐牧直接应了下来。
老头有些诧异,“少年,你就不问问做什么?”
“只要不是做鸭的就行。”徐牧无所谓地说道。
“嘎!(へ╬)”
大黄有些气愤,总觉得徐牧对鸭有意见。
老头老脸微变,灿笑道:“那倒不至于,我是这红土镇唯一的木匠。”
就这样,徐牧成为了一名木工学徒。
木工这门手艺,是个精细活,因为太过大力,徐牧老是掌控不好力度。
后来他便想到了一个方法,对力量进行细微控制。
徒手抓飞蚊,而不伤其分毫。
一个夏天过去,蚊子界流传出一个恐怖的魔头传说,母蚊子教育小蚊子都会说,你再不听话,木匠铺的两脚兽就要来了……
“许掌柜,这是你定制的衣柜。”
徐牧将扛着的衣柜放了下来,大黄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去。
此人正是镇西头旅店的老板娘,名为许二娘,是个寡妇,丈夫以前在边关打仗死了,拿着慰问金开了这家虫二旅店。
她撇了撇嘴,将酬金递给大黄,不就是以前给酬金摸了两下,至于吗?
嘎~
大黄两眼放光,大摇大摆地衔着钱袋退了回来。
“牧哥儿,再给我定制十架弩,要上好的酸枣木哦~”
许二娘摇曳着身姿,翘起兰花指,轻轻划过徐牧背部,“我半个月后来取。”
旋即面色微变,好硬!
“好嘞。”
徐牧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微笑道。
随着力量的增加,不止十二块腹肌越发强健,自己的背部肌肉,也越发恐怖,隐隐有鬼背之姿。
许二娘媚眼如丝,幽怨地望着他。
徐牧面色僵硬,直接带着大黄离开,声音传来,“许掌柜,老主顾就不用押金了,到时直接给酬金就行。”
至于一个旅店为什么要弩,徐牧没问。
因为这大半年,他已经知道,这许二娘可不是善茬。
虫二旅店,不仅仅是吃喝嫖赌一条龙的单纯旅店,还是红土镇与斧头帮齐名的黑道势力。
这让徐牧不得不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红土镇发展这么短时间,竟然一切都变得这么成熟。
“大黄,幸好当初咱俩没加入虫二旅店,混黑道打打杀杀的,太危险了。”
徐牧有些后怕,道:“咱们还是苟在木匠铺,与世无争,不招惹任何人,慢慢变强就好了。”
“嘎嘎。”
大黄深有所感,之前它还在客人桌上,看见了自己的同胞,要是没徐牧,它铁定不敢独自到这里来。
……
许二娘望着一人一鸭远去,轻笑道:“年轻人就是有趣~”
“阁主,仙魔教那边怎么办?”一个充满脂粉气的青年走了上来。
“入乡随俗,人家现在叫斧头帮。”许二娘面色微冷,“在这里都是凡人,该打打,该杀…杀。”
“明白了,阁主。”
“嗯?”
“明白了……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