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竖了个ok的手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等电梯彻底合上了，我才如释重负的掐着腰泄了气。
晚点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我不在的时候，梁冰都和她聊了什么。
到了负二楼出了电梯，便看到程劲川的车已经停到了出口。
他有些不耐烦的问:“怎么才出来。”
我拉开车门有气无力的坐进了副驾:“唉，客套的说了几句，你也知道咱们老百姓见面了，互相问候客套都能客套半天的。别说这是认识的了，就是和领导、客户打电话，结尾的时候不也嗯，好，是的，改天见，拜拜，下次一定，好好好，最后才挂吗？”
他看着我生动的表演完，不置可否的说:“在我这你就不用来这一套了，知道没。”
“怎么，嫌弃我虚伪吗？”
他磋磨着下巴，想了下说:“有点。”
嗯，还不错，至少还给我留了几分薄面。
没说:你说呢。
或者:不然呢。
此时车里突然缄默下来，因为刚刚病房里的事，彼此好像都心照不宣的有点尴尬。
我找话题:“我们现在去哪，有点饿了，先吃点东西吧，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吧。”
此时我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到底带他去吃什么，打算吃多少钱。
结果他说:“等等，既然我去看了你母亲，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去看看我奶奶了。”
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来带我去看望他的奶奶，说实话我挺意外的。
不亚于他说要来看我妈那样的意外。
这家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要是看我妈，我能理解为我欠钱，如果我不还便找我妈。
可这带我去见他奶奶是个什么道理。
我也不好直白的细问，更不好反驳。
人家都来看我妈了，礼尚往来，我理应去看看他的长辈。
这倒也能说得通。
“那个，你待会在水果店停下车。”
他似乎想到我要干嘛，拒绝道:“不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下了车你直接提上就行。”
我侧目看向他:“这么周到？你是不是今天都计划好了。”
“不然呢？”
也行，倒是省时省力省钱了。
路上，我们还经过了上次偶遇的玄帝庙。
这时候他终于问出了我一直等待的问题:“真谈恋爱了？”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抛了个问题。
“谈婚论嫁的那种？”
我矢口否认:“哎呀，八字还没一撇呢，实话实说啊，刚刚那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卖二手房的老板。前两天说要追我，我还没答应，不知道怎么的，他姐这都来助攻了。”
他目视前方，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肘靠在车窗上，用手指摸索着嘴角，似乎是在想事情。
然后撂了一句:“想不到你居然喜欢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