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虞欢才说完，这人吃了一口火辣辣的腰花后，面色迅速涨红，漂亮的眸子都好似蒙上了水雾，薄唇微张，止不住的咳嗽。
一看就知道他是呛到了。
见他眼里已经有泪花在打转，虞欢一下慌乱起来，语调上扬 : “你等等，我给你拿水。”
虞欢起身拿起杯子，走到饮水机旁，迅速接了一杯温水，转身又快步赶了回来。
她不自觉拧着眉，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背，他实在是咳的不轻。
“好点了吧，我接了温水，你喝一口，润润嗓子。” 见他缓和下来后，虞欢顺势递给他手上的杯子。
“……好。”
程栀言的声音略带了一丝咳过头的沙哑。
“你慢点喝，不着急。”
看他微微仰头，竟是要一口灌下去的架势，虞欢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栀言僵住了。
少女的声音很轻，但是声线清浅，语气格外温柔，由于两人凑的近，她这一小段话好似附在他耳边窃窃低语一般。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紧跟着，程栀言就感觉到她的手按住了他的手，少女的手微凉，但皮肤却很滑。
与此同时，还有一丝女性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很淡。
“你喝太急的话，很可能又会呛到的。” 说完，虞欢松开了手。
程栀言睫毛微动，垂下眼帘，没由来捏紧了杯壁，缓缓道 : “好。”
虞欢听到他应了声，想了想，她也该拿点喝的，不然吃太多也干巴。
她拿起一个空杯子过去，接了一杯橙汁，然后又回到程栀言对面坐下，开始专心吃了起来。
而程栀言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温水，抬手间，原先独属于少女的香气悄然散了。
刹那间，程栀言低头看着水杯，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原本吃了辣的被呛到，他已经不想再吃了，但是微微抬头，看着她吃得一脸享受，程栀言又起了点食欲。
他避开辣菜，转而挑着清淡的菜色，默默吃了起来。
果然，他还是适应不了偏辣的菜品。
程栀言咽下一口后，盯着虞欢的鼓鼓囊囊的小嘴，不紧不慢地叉起餐盘上的食物，开始下一口。
虞欢 : “……”
他这么大个人坐她对面，还毫不掩饰，直勾勾地盯着她吃饭，真是想不注意到都难。
“你不要看着我。” 虞欢喝了一口橙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栀言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不慌不忙道 : “……感觉看着你吃会很下饭。”
所以……
这家伙是把她当吃播看了吗？
“你看着我，我都吃不下去了。” 虞欢直白地横了他一眼。
程栀言低头垂眸，睨着少女的餐盘，已经所剩无几了。
“是吗？感觉我对你的影响好像不大。”
她都快要吃完了……
虞欢 : “我不要你感觉，我要我感觉 ! ”
程栀言放下叉子，轻声嘀咕了一句。
“还有这种说法吗……”
“总之你不准盯着我吃 ! ” 虞欢果断把话撂下。
程栀言 : “哦。”
明明刚才对他那么温柔，现在一下就凶起来了。
她好善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