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带着六个汉子,提着灯笼进了祠堂的地下暗道,暗道的石梯相当的长,这暗道大概已经深入地下接近十米左右了。莫问天也有接触到过暗道,自己家就有,大多数大世家之中都会留有暗道,防止有仇家找上门,或者是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有暗道就能用来逃生,或者是做一些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只是这暗道确实是深得有些夸张,下面温度很低,穿着短打的莫问天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修炼到他这种程度的武夫按理来说都已经寒暑不侵了,跟在他后面的几个村民甚至都有些发抖了。
石梯的尽头是一条黑暗的隧道,甚至可以容纳三人并肩通行,高度也达到了三米之高,墙面上和道路上都铺着青石砖,豪华程度堪比主城的干道,无论怎么想这都不像是一个小村子应该出现的。
这六个汉子显然也是第一次进来,眼睛都是瞪得溜圆,这么多青石砖,要花多少银子啊。
莫问天没有停留,招呼着六人赶紧走,他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探究这暗道来历的,真的想要问,等找到了村长,问他就好了。七人都提着灯笼,隧道被照得透亮,虽然冷了些,倒也不至于说害怕,道路一直延伸,两边和脚下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青石砖,宗人也没有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但是一直没有看到任何人。
莫问天皱起眉这隧道宽阔而且还长,其他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莫问天还是发现这隧道居然并不是笔直的,也不是弯弯绕绕的,而是以一个微小的角度往左偏移,而且还有向下的坡度,他们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估计比刚开始更加深了,正经人怎么会把暗道往地下挖呢,这让他对暗道的尽头越来越好奇,同时也开始担心那些进入暗道的村民的情况。
没多久,暗道中是青石砖路面变成的普通的石路,莫问天停下来用灯笼招了招四周,这居然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窟,洞壁上甚至还有钟乳石正在滴着水,这里的水冷得刺骨,要是滴在身上,能给人都吓得哆嗦一下。
“吱吱”
“嗯?老鼠叫?”一个汉子侧耳听着,有些不解地开口,询问其他人有没有听到,其他人也仔细听了听,好像还真的有。奇了怪了,这地底下连吃的东西都没有,怎么会有老鼠呢。众人有些疑惑,不过兴许是老鼠打洞到了这下面,他们也没有多想,催促着莫问天快些走,这地方冷得离谱,不知道还以为现在是腊月寒冬呢。
莫问天再次开始前进,心中却总是有着不好的预感,这种地方有老鼠总感觉有可能是妖物,什么老鼠能朝地底下打十多米的洞啊。莫问天将手摸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上面,准备随时取出其中的武器。
陈四钱三人被村民们拥着回到村子里,看到了正在马背上发愁的绥绥,昨晚直接就给她留在马包里面了,没想到这会醒过来了,陈四钱之前还把她给忘记了。小狐狸看到陈四钱,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优雅落地,速度快如闪电地蹿到陈四钱的脚下,轻巧一跃就跳到了陈四钱的怀里,陈四钱慌忙用手接住她。
吃了那枚天赋果之后,绥绥好像真的逆天改命了,现在的身体能力已经都超脱小狐狸的范畴了,没有等陈四钱多想,绥绥就已经开始嘤嘤叫着表示自己肚子饿了,好像不仅仅是身体能力,连饭量都增加了,吃了一份化为小饼干样式的战宠粮食她还不满意,陈四钱无奈地有给了她一块,这一次吃完之后,绥绥并没有倒头就睡,而是好奇地四处张望,看着边上的村民。
“嘤嘤。”
绥绥伸出右爪指着祠堂下面的方向叫了两声,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陈四钱愣了一下,难道暗道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里面出事了?”
绥绥仰起头看向陈四钱,歪着脑袋好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
我为什么想着要和一只狐狸交流。陈四钱有些无语,但是还是决定进入暗道之中看看,古老的暗道里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曾经有的戏码。
向殷晴和倪白衣手里一声,四周不少村民也想要加入进来,陈四钱让他们拿上灯笼,一群十几个人跟在之前的人身后,进入了地下暗道。
陈四钱同样感受到了地下的寒意,但是他有火属性的能力,根本不在意这个,殷晴在这里更是显得如鱼得水,这点寒冷在她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其他人不一样,陈四钱从系统背包中取出了一件毛皮大衣披在了倪白衣的身上,顺手把绥绥也递给了她,绥绥早就已经和她混熟了,不会介意这个。
倪白衣被这一动作惊得有些慌了神,尤其是肩膀被无意之中触碰到,让她有些血液流速加快,好像瞬间就没有那么冷了。倪白衣看了一眼陈四钱,又偷偷瞄向殷晴,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殷晴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但是她丝毫没有在意,就当是没有看见一样,将注意力投向四周的墙壁上。
莫问天带着人一路深入,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暗道根本就没有另一个出口,这里的尽头很有可能隐藏着什么东西,莫问天想到了爷爷故事中的前人洞府以及仙人遗迹,但是莫问天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感,比起那些东西,这里反而更加像是一个妖物的巢穴。
一道黑影突然从不远处的石柱之后冲了出来,想要偷袭站在最前面的莫问天,莫问天虽然在思考,但是神经一直紧绷着观察着四周,左手立刻从乾坤袋之中取出了一把长刀,挡下了偷袭的声影。
来者居然是一只手持石矛的蜥蜴人,一只向人一样两脚站立的变异生物,两只眼睛咕溜溜地转着,耸拉着的紫色舌头上滴着口水,接触到地面发出了石头腐蚀的声音。莫问天的眼睛微微收缩,将灯笼放到一旁,抽出了手中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