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承哲的电话,初晴一个上午的心绪都挺乱的,三年的时间其实不长,但她和顾承哲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无非就是两次去他办公室里的不愉快的场面,她也知道,他更需要的是他的白月光,比起自己,白月光更能陪伴他吧,而且自己现在有一儿一女,实在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什么恋爱的事情。
“小晴,简丛小姐过来了。”楼下于姐喊了一声。
初晴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刚刚中午,不是约的晚上吃饭吗?带着疑惑,她走出房门,站在楼上就看见楼下简丛正抱着忆宝在玩,她也只好下楼。
“怎么现在过来?”初晴问着。
“来接你们呀,你的季岩哥担心你带着两个孩子不好出门。”简丛满脸都写着不太情愿的样子,也不是她不愿意来接初晴,只不过她是真的很想要单独的季岩待一会,可实在是太难了。
“我可以自己过去的,季岩哥还真是。”初晴随口说着,看了看简丛不开心的表情:“生气啦?”
“没有,初晴,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季岩喜欢你。”简丛一直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对于季岩帮助初晴的事情,她是没有意见的,也是非常乐意的,她是真心把初晴当成很好的朋友,可,季岩那么过度的保护初晴,明显就超出了一般的朋友范畴,要让她不介意真的太难了。
“还真生气了?简丛,我很肯定我对季岩哥没有任何其它的意思,他真的帮了我很多,也很照顾我,但那都是看在和我哥的关系好的份上,而且如果我已经有孩子了,能把孩子教育好,陪着他们一起长大,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初晴正色的说着,季岩对于自己来说一直都是哥哥,以前没有改变的想法,现在也不会有,以后就更不会了。
“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是在撮合我和他,但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试着和他相处试一试,他明明就很好。”简丛眼里的季岩是全世界乃至整个宇宙最优秀的男人了,长得帅气,多金,而且举止谈吐都是很有教养的,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她实在是想不回来有哪个女人会对他不动心的。
“他确实挺好的,但对于我来说,他只是哥哥,对于孩子来说,只是舅舅,没有其它的了,你真的不用想太多了。”初晴拍了拍了简丛的手臂,明明她还要步两岁,不过总感觉简丛更像妹妹似的,特别是在季岩的事情上面,简丛直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
“哎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其实是个挺有自信的人 ,可怎么在季岩面前,我总感觉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你说,他是不是给我下药了。”简丛把头枕在初晴的肩上。
“你就是太过喜欢他了,喜欢到都已经忘了要做自己了,这样可不好,不管多喜欢的人,还要先做好自己才行。”初晴这也是有感而发,自己当初就是因为太把顾承哲放在心上了,才会慢慢迷失了自己,总是以顾承哲为中心点在转,先是把自己丢了,然后就是把顾承哲也丢了,这真是不太好的经历。
“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我只要一想到他,就没法自控,他是我心里的一道光,还是最亮的那一道,我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只要是和他有的事情,和他有关的人我都会更加关注。”简丛的脸上全都写着无奈,爱而不得,这是最让人伤怀的事情了,可见她对季岩是有多么的喜欢。
初晴对于感情这事,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和建议可以帮助简丛的,她只能握了握她的手。
“表白了吗?”她轻声问着。
“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就连表白也要我来吗?我也是个女孩,我也希望能得到喜欢男孩的追求,得到他的表白,我都已经走了99步了,他连一步都不想走吗?”简丛往后靠着沙发,她想要的不多,只要他开口,哪怕不是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话,他随便说点什么都好,让她能感觉到他是需要自己的,只要这么简单的一小步,余下的所有路都由自己来走。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跟他要个答案,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说清楚,这样相处起来反而会轻松一些,你觉得呢?”初晴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简丛这么折磨自己,感情这事虽然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可,如果一直不说,这样不清不楚的相处,反而是更累人的,到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妈妈,饿。” 忆宝刚才一直和于姐在厨房玩,见初晴和简丛聊了好一会也没说有说吃饭的事情,她只能自己走出来表达了一下她的不满。
“我们忆宝饿了呀,想吃什么?”初晴把孩子抱进了怀里。
简丛也看向忆宝,对于子诺的爸爸,她是知道的,初晴其实是姑姑,只不过为了不给孩子留下阴影才一直是以母子相称,可忆宝的爸爸,她知道得不多,一直觉得是初晴心里的痛,她也不好多问。
于姐从厨房端出来一碗蔬菜粥,朝着忆宝招了招手:“ 快来,忆宝我们可以先吃点粥。”
孩子一听有吃的,马上就跑到于姐面前去了。
初晴笑了笑,看了看简丛,正盯着自己在看,她还真不习惯这么被人看着。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初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度以为是她的脸上有脏东西。
“你有想过和忆宝的爸爸复合吗?”简丛一脸认真的说着:“你这次回来有见过他吗?”
初晴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那个人,复合?她真的重来都没有想过,他们之间并不是什么年龄,距离这种外在的问题,而是内在的,他找回了他的白月光,那个有着扎实感情基础的慧慧,相比较之下,她没有一丁点的胜算,事实也证明,他只会选择慧慧,哎,再次提起那个人,也真的只剩下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