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掌轻轻撕下女人面上那本不属于她的面容。
顾清月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任由男人的动作。
因为长久的易容，她原本的皮肤不见阳光，肌肤变得更加雪白柔嫩。
那双红唇仿佛是会吸人魂魄的妖精，偏偏那双凤眼中带了一丝恐惧。
“月儿。”
男人的声音不再刻意改变。
顾清月闭上了双眼，就连自己假死都瞒不过他。
两人距离近的气息交缠。
顾清月睁开双眼，看似恢复如常，可还是想挣扎一下。
“云公子这是何意。”
皇甫奕眉头上扬，刚不是还问他是谁，知道了又不想承认。
皇甫奕用另一只没有鲜血的手，抓住顾清月的小手，抚摸在自己的脸上。
顾清月想抽回手，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
“揭开它。”
顾清月在刚刚已经想到了，她可以易容，为什么他不可以。
可是她不敢，不想面对。
“揭开它。”
男人声音有些急促。
顾清月手指颤抖。
见女人没有动作，皇甫奕自己动手。
霎那间。
那张每晚都会出现在她梦中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现实生活中。
本以为两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可这个人就这么站在了自己面前。
顾清月感觉呼吸加速，她微微扬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似乎是泪水。
原本红润的唇瓣，变得苍白。
可想而知她的内心如何。
“为什么还来招惹我，明明是你不爱我了。”
皇甫奕听见女人的话，并没有比她好受多少。
感受着怀里的小人身体发抖，全身散发处的那种不可靠近的距离感以及孤独感，让人心痛。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皇甫奕突然抬起女人的下巴，猛的吻住女人说话的唇瓣。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不爱她。
他已经爱她爱到深入骨髓，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为什么还会这么觉得。
他不想听，直接堵住女人的小嘴。
男人的攻势很猛烈，似乎是想将女人拆骨入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奕终于舍得放开怀里的女人。
“娘子，你在说些什么，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
顾清月任由男人抱着她，心里冷笑。
“那日你和东方冥轩在屋内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皇甫奕一愣，那日？
难道是因为那天，她才消失不见
皇甫奕苦笑，他怎么没有想到，原本抱着女人的双臂，骤然松手，男人弯下了腰，嘴里溢出来沙哑的笑声，令人心悸而又心疼。
仿佛夹杂着绝望中的庆幸，失而复得的感激，不敢置信的痛楚，似哭似笑，细小而又强烈。
“那是东方冥轩说的话，不是我说的。”
皇甫奕相信他的月儿这般聪明，定然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顾清月看着男人心疼，但是她不能原谅，只是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直接浇醒了顾清月。
那日确实没听见皇甫奕说话。
这一切
“娘子，和我回去，东方冥轩任你处置。”
“纪岩早就发现了你了，对不对。”
顾清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棋子。
所有人都在利用她，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