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奕极力隐忍着心底那股对另一个自己的怒火,竟硬生生的从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你,你怎么了。”
顾清月猛地起身想去扶住他,只是睡了多日,身子绵软无力,一手抓住皇甫奕的衣袖,两人直直向后倒去,跌在床榻上。
两人的呼吸交错,鼻尖相碰。正当顾清月想推起身上的男人时,
一声虚弱中又带有戏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看来皇后有些急不可耐,朕不介意假戏真做。”
“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双手用力推着男人。
皇甫奕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又想起了喂药时候的情景。
”奕,你让”随着推门声,屋外的话音也戛然而止。
东方一脸陪笑的作揖:”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继续。“
估计整个北冥也就只有东方冥轩不怕死的敢如此冒失。
房门瞬间又被关死,东方脚底抹油,“完了,好不容易铁树开花,这回要倒大霉了。”
屋内,皇甫奕利落起身,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渍。
“无碍。”这是在和她说话吗?
紧接着皇甫奕俯身打横将顾清月抱起,轻声说道:“那便是有意的。”
顾清月瞬间无语,这货什么脑回路。正当她要开口说话,一件明黄色的外袍便将她从头到尾的盖的严严实实。
顾清月好不容易把头露出来,眼神愤怒的看着他。
“去哪儿!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
“你确定?”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房门,外面的下人虽然惊讶,但是好似也习惯了一点。
顾清月语塞,她现在只穿着里衣,要不是身上的外袍遮挡,在古代这和没穿衣服差不多了,想通了也不再挣扎,他是皇上都不怕丢人,自己怕什么。
凤銮殿内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顾清月第一个反应就是,真奢侈。只不过把心里想的顺嘴说了出来。
“你不喜欢?”
皇甫奕眉头微皱。
”喜欢,谁会不喜欢这么奢华的东西”
上辈子打打杀杀不就是为了几两碎银,现在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好好养伤,过两日朕会给你皇后的头衔。
顾清月一愣,也不用这么逼真吧,这动作未免也太迅速了。
逃跑的念头她可是一直没放弃过,自己可不想在这城墙内过一辈子。
“其实,,,,我是不在意这个东西的,我们可以晚点成婚。”
皇甫奕闻言脸色阴沉,没有了刚才的平静。
“怎么你不想做朕的皇后?”
“我只是觉得,,,”
”这两日你便在凤銮殿好生休息吧。”
说完皇甫奕转身就要走,好似前几日的温柔都消散不见。
什么意思?
“你要囚禁我”
皇甫奕头也没回,不知什么表情,只是走到门口时传来没有温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