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
下意识就想去否认……
可能在他心里。
折磨祁瑾年的，是饱受苦楚，报复祁国的曲国质子，曲江行！
而非疼爱千秋的，那个魔尊爹爹……
可在我看来，在我眼里！
魔尊，曲江行……都是一样的。
他想的没错——
若非因着神哥，他们中的哪个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你是因为知道是我，才忍耐至今的？”
他尚存希望，后知后觉，求个肯定。
哈……
你说呢！
“是因为你……也是因为你是神哥碎片！”
他瞳孔瞬间紧缩，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不自觉地向后贴近山壁，慌乱垂下了眼眸。
再抬眼看我时，眼里多了一抹坚定。
“既如此……那时天劫，你为何替我挡雷？我本释然赴死，你却展露偏爱！”
倒是我的错？
我不舍他殒身眼前，倒是我的错？
“见识过神的偏爱，你要我……还怎么轻易放手？”
那要怎么样，真的逼我动手杀你吗？
“那你，到底想怎样？”
一定要兵戎相见吗？
“我？我想怎样？我要的不过就是……以我自己的名义活下去！”
他突然暴躁，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转身将我推在壁上。
“是你！是你陡然出现在我的世界……爱我护我，为的却是抹杀我，成全另一个人！！那你说的偏爱……又算是真的吗？”
他的脸越靠越近，眼里涌动着不甘和愤恨。
我控制着想要推开他，企图从他令人窒息的悲伤怨怼中逃离的欲望。
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可能初时靠近你，是因为神哥……但后来的为你挖骨，哄你开心，挡你天罚……都只是因为你，魔尊君鎏……因为你值得！”
他眼中似有动容，眼眶泛红，像个委屈得到宽慰的孩子。
“可是你呢……你反馈给我的是什么？是七重天的怨怼和报复……”
他又紧张了起来，眼神闪避。
“每每被你折磨……锁在暗室，绑上刑架，被狗撕扯……我都在反思，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你这样恨我……”
他不由后退半步，松开了我的手。
“所以，我不躲，不逃……不管你因为什么恨我……你给我的，我都受了！这般……够了吧！”
“什么？”
他呼吸一滞，眼底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