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龙儿抱在怀里，脱掉他的小鞋子，轻轻揉着他的腿和脚。
“脚脚疼不疼？”
“娘亲……”
他窝在我怀里，自从团团来了后，他鲜少和我撒娇。
“嗯？”
我轻声回应他，帮他擦去小脸上的眼泪。
“娘亲，二狗他们……说我是私生子，我是吗？”
私生子？
“才不是……龙儿是娘亲的小宝贝……才不是私生子！”
今天……就是因为这个打架的吗？
“娘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的情绪突然有些崩溃，瘪着小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我……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抽泣着，“娘亲以前，会喊着帮我打回去……像团子一样……”
团子？
不是团团？
“那你怪娘亲罚你吗？”
他捂着小脸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抽泣。
我将他揽进怀里，轻轻摸他脸上的淤青。
我和从前不一样……
和团团也不一样……
是因为，我以一个母亲的角度，希望他日后能有出息，有本事在这江湖人世活下去……
而不是较一时的长短！
团团似乎……
更在乎的是，龙儿当下是否快乐，身体是否康健，接触的人是否有危险……
她似乎，从不担心龙儿的以后……
就仿佛，自认能护着他一辈子似的！
也许她是吧……
可是我……注定只能陪他前半生，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带给他的，只有生活技能……
我安抚着龙儿的情绪，将他抱到桌前烛下。
看我拿出刚买的笔墨纸砚，古典书籍，他略有新奇，颇感兴趣。
我映着烛光，教他读书认字，执笔春秋。
直到他打了哈欠，我才抱着他回了他的卧房。
“睡吧，明天早上我教你些拳脚功夫！”
打架嘛~
我段铅华的儿子，怎么能输！
在他床边坐着陪他安睡，他却惺忪着睡眼，抓着我的衣袖不放。
“娘亲~”
“嗯……”
我轻轻拍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