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没有反应……
“神哥？”
我高了几分声调，唤他回神。
他这才像领悟了似的，缓缓回首。
“所以……”
他无从问起，但是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随之轻轻一笑，含糊过去。
无外乎是……
刚刚的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口中的神老、碎片……
“爹爹只要知道，你确实不会做一辈子山匪就好啦~团子会帮你的！”
他定了定神，懵登地点了点头。
困了……
“睡觉吧，神哥！”
我这一晚，睡得倒是安稳，爹味儿就在身边，安心！
就是神哥一直在辗转反侧，吵得我也醒了几次。
我侧起身子，探了探头。
“神哥……睡不着吗？”
他睁了睁眼，手腕搁在额头上。
“嗯……吵到你了？”
“还好……”
吵到了，吵死了！！
我干脆揉着眼睛起身，从床上蹭下来，坐在脚踏上陪他。
他见状也坐了起来，与我并肩。
“冷吗？”
我把头搁在膝盖上，昏昏欲睡。
“你……为什么叫我爹爹？还有那个……天道，说的神老是我么？”
神哥问着，随之将自己的外褂，披在了我肩上。
我胡乱的哼着，恍惚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多少年前，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过我。
想不起来了……
上霆的日子，太久太平淡！
每每喝酒打发时间，醉一次，就会忘记一些事情。
关于几万年前，神哥为何来到上霆，我为何视他为父……
全部都，不记得了！
可是……也不是很重要吧……
只要知道，神哥是爹爹，不就行了吗？
我总是这样欺骗自己，搪塞别人。
不行了，好困……
我微微倾身，跌进熟悉的怀抱，睡得坦然！
只要神哥在，他总能接住我的不是吗？
啊……
山里环境就是好！
早晨听着鸟叫醒来，而不是被公鸡啼醒，感觉就是不一样！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舒服呀~
神哥早都起了，已然收拾妥当，青蓝直襟，半肩披纱，腰腕紧缚，发髻高束。
我懒洋洋地趴回床铺，一只手搭在床边，哼唧着。
“这样子不如昨天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