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阮阿姨关了院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走回了院子。
宋玲玲:“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阮阿姨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最终还是开了口:“最近,我总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眼镜,还有口罩的男子,在咱家附近转悠。我感觉有点像坏人,就怕是人贩子,知道咱家有两个小宝,而盯上了咱家!”
宋玲玲一听到人贩子三个字,被吓坏了:“人贩子啊?”
阮阿姨见宋玲玲慌张了,连忙安慰道。
“我也是瞎猜的,也许是什么精神病人啥的。”
宋玲玲:“不行,不管是干什么的,我得去告诉阿珹,让他做个防范也好。”
荆开珹一听母亲所说的,也不敢怠慢,连忙就去查自家门口的监控记录。
好在两个摄像头的摄像范围广,还真拍到了那个人。
荆开珹看着监控视频里的人懵了,这不是?这不是郁大小姐身边的那个宋先生吗?
宋玲玲站在儿子旁边,看着监控视频,这人的身形和下意识动作!
她从小跟在大哥的屁股后头长大,对自家大哥的一举一动都特别熟悉。
于是开口问道:“阿珹,你觉得这人的身型,像不像你舅舅?”
荆开珹:“舅舅?”
被母亲一提醒,他的脑袋瞬间清晰了:“姓宋,身型像舅舅!”
而且,还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没错了!这人就应该是他的亲大舅!
可是,他一直在自家门口转悠,为什么不进来相认呢?
……
另一边,郁家别墅
郁雪吟面露不舍:“宋先生今天就要走了?”
宋凌军:“大小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宋某年纪大了,也是时候退下来安度晚年了。”
郁雪吟知道郁家拿捏了他近二十年,也把他利用的差不多了,如今,这人他们郁家也不再需要了。
郁柏庭:“别的不多说,宋先生跟咱们可别真断了联系,空闲的时候,也好让我们姐弟一起来,探望探望。”
宋凌军:“大小姐,大少爷客气了!”
……
宋凌军走出郁家别墅,坐进了自己的车里,摘掉了脸上的口罩和眼镜,后视镜里倒映出的,是一张满是狰狞刀疤的恐怖脸庞。
多年前,他还在缅国游走。
有一次,他开着车刚出一个矿区,就被一伙蒙面人撞翻了车,粗暴地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直接在他面前亮出了尖刀。
“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只用缅国语说了一句,大致意思是让他搞清楚自己身份的话,就直接举刀砍向了他。
最终,灭顶的疼痛使他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血泊里。
那领头的直接在他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摆明了就是在毁他容,正当蒙面人准备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几辆路过的吉普停了下来。
从吉普车上下来很多持枪的人,大喝着:“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蒙面人见情况有变,只说了一个字:“撤!”,一伙人很快四散而去。
救下宋凌军的人,正是郁柏庭的父亲。
这郁柏庭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他也是认识宋凌军的,知道他有本事。
郁父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可又卑鄙地以他在乎的人为要挟,逼迫他留在郁家将近二十年。
如今,终于不用再为郁家卖命了,他用力地呼吸着,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里都充满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