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二月中旬,庄明德已经在两天前出发前往狼谷关了,同行的还有燕州和建州的一万名军士,加上狼谷关常备的三万人,已经是大燕北方除了守备兵力以外能动员的所有兵力了。
御书房,献清做着最后的安排,同时还安慰着泰山王道:“放心吧!皇叔,我就在狼谷关不出关,你还不放心狼谷关的防御力吗?你这腿到了狼谷关也是卧床休息,二哥刚刚大婚,皇城虽说有赵垒石在,虎庸关一旦有事,二哥必须出征,所以我去最合适,铁骑军是我的亲卫,只有我指挥的了。”
泰山王知道这大燕朝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守着皇城,发挥点余光了。
献清继续说道:“放心吧!皇叔,我会把刚哥安全带回来的!您就放心等着吧!皇城我就交给你和二哥了!”
转头又向李子贤和左心权说道:“政务院要抓紧将海族的金银铁矿转化成我们的资产,军械粮草军饷耗费巨大,要提前做好准备!另外我会给大虎城的首领写信,通过他们向西域购买战马。西域不会坐视我们解决垣人的,花点钱让他们安静点,也是值得的。”
晚膳时,夏太监前来禀告:“陛下,前往岩州教授岩国公小姐宫廷礼仪的宫女明天就要出发了,陛下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宫廷礼仪?献清想象着敏月那样的侠女别扭的学着宫廷礼仪的样子就想笑,便开口说道:“告诉她们,不要逼的太紧,敏月自幼当男孩子养的,侠义心肠,宫廷礼仪这些东西,知道就好了,不必较真。”
夏太监尴尬的回答道:“我这就去交代她们。”
献清继续补充道:“按我之前说的,告诉岩国公,敏月进宫只需要带几个宫女就行了,男人受宫,有失自然之道,以后就能免就免了吧!宫里多用女官。”
夏太监听献清此言,也是感动不已,急忙跪地,口呼:“陛下万恩!”旁边的董心悦看着献清也是眼睛发亮!
夜晚,献清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安排是否还有疏漏的地方,殿门轻轻的被推开,献清急忙闭眼装睡,难道是夏太监又乱安排人了?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窸窣的脱衣声,一具温暖的躯体钻进锦被之中,献清悄悄的睁开眼,董心悦俏丽的面容映入眼帘。
“怎么又是你?又是夏咸义让你来的?”献清略带不爽的问道。
董心悦低头不好意思看献清,轻声的回到道:“夏公公说是泰山王的意思,陛下明天就要去狼谷关了,说要给陛下留个皇子……”
献清一阵无语,皇叔还真能操心,美人在怀,献清伸出手指,勾起董心悦的下巴,看着她害羞躲闪的眼睛说道:“等我回来,给你个安排,现在,好好睡觉!”
次日清晨,献清早早的起床,董心悦服侍他穿戴好,夏太监进来,双手捧着乾武皇帝的佩刀,献清接过来,挂在腰间。
出寝宫直奔宫门,刘春虎带着一百多侍卫已经在等候了,这次是秘密出征,庄明德在明,献清在暗。
献清看到刘春虎,翻身上马后问道:“弩床和长枪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春虎兴奋的回答道:“陛下的主意真是绝了,那个马主事也不愧是安州马家的佼佼者,五只箭的弩床,射程达到了一千两百步了,对付密集的骑兵和步兵阵列,那一射就是五串血葫芦。”
献清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吩咐道:“走吧!让垣人尝尝被穿透的滋味!”
二月底,一路体察民情,游猎野兽的献清才到达狼谷关,高耸入云的山峰,层峦叠嶂,狼谷关就在两个略低的山峰之间,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形容的就是这样的城关,城关的南面是一座小城,常年驻扎在此的军士早已成家立业,三万人军士加上家属,城关和小城,再加上周边的村落,近十万人。
这就是李子贤的过人之处,三年的时间,将小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的街道夜不闭户,甚至在粮草方面实现了自给自足。
穿过小城,庄明德和黎雄才率领十几名校尉已经在城关下等候。见献清到来,众人跪地拱手齐道:“恭迎陛下……”
献清下马将二人搀扶起来,微笑着问道:“黎大将军的身子还好吗?自虎庸关一别,快半年没见了!”
黎雄才拍了拍胸脯道:“陛下不必担心,我还没有到五十岁,杀垣人一点问题没有,可惜,先帝被小人暗算,身为随臣不能保护先帝,指责所在也不能替先帝报仇,不过有陛下在,这几天听庄将军讲述了陛下在海州的功绩,真是大快人心啊!待攻进垣人都城,我一定砍了垣人王的脑袋,去祭奠先帝!”
献清拍了拍黎雄才的胳膊,沉声道:“会有机会的,到那个时候,我会亲自给大将军晋封县公!走吧!进关看看!”
众人引着献清入关,进关以后才能感受到狼谷关的宏伟,比虎庸关大了两倍不止,城墙的高度达到了近三十米,关内各种守城的器械堆满了城墙,宽大的城墙上可以并排跑四匹马。
献清被深深的震撼了!这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耗费多长时间才能修好,难怪垣人两百多年都不曾攻破。
城关内的议事大厅,献清端坐主位,刘春虎站立在旁,众将分列坐在下面。献清的身后,一张巨大的北疆地图。比皇城御书房的可详细多了。
献清看了一圈众将,开口说道:“此次战略安排,庄将军应该跟你们也说了,向北千里,我们会跟着雪线前进,斥候队派出去了吗?”
庄明德拱手回答道:“回陛下,已经派出去了,这几天应该就有回复了,现在就是不知道铁骑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垣人的都城,会不会惊动垣人?这个时候,草原北部的雪应该停了。”
献清摸了摸下巴,思索了起来,黎雄才拱手道:“陛下,我觉得不管铁骑军有没有探得垣人都城,我们都要随时做好准备,两面攻敌之势已经形成,决战肯定是在草原上,庄将军带来弩床和长枪我看了,是杀敌的利器,也是必须在空旷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所以我建议先行军,边探路边前进,狼谷关距离垣山山脉千里之遥,两位皇子也是在垣人都城,所以我们势必要赶路的。”
献清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就按黎大将军的意思,先准备出关吧!一万人守城,三万人出关,派斥候向东,与铁骑军取得联系,尽快探得垣人都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