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清只能挠了挠头,坚定的说道:“情报是准确的,五万海族人藏在哪里目前还不知道,至于何时发动叛乱,据我估计,应该想把业祥带到海州才能发动,不然海州的两万多军士,他们还是不敢轻易挑战的!”
吏部管事站起来拱手道:“殿下,以我之见,陛下没有将皇孙的身份确定,才引来二心之人窥探,请殿下晋太子之位,以太子身份监国,一旦陛下归天,也好名正言顺,以防宵小之人利用!在大义上占据主动!”
吏部管事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都站起来劝献清晋太子位,献阳也是对献清说道:“三弟,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父皇也是有意如此,只是碍于你在大哥灵前说的话而已!但是现在形势所迫啊!你正在建的皇子府就改为贤王府,给大嫂和业祥居住,你就住东宫吧!等父皇醒了,行正式的册封诏书就行了!”
献清沉吟一下,对众人按了按手说道:“这个是小事,你们都坐下吧!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海州没有了业祥,会不会铤而走险?还有闽州会不会跟着一起叛乱,其他几个州应该不会。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如何处理,要做好预案!”
献清站起来,用手指着地图继续说道:“我分析了一下,如果海州叛乱,闽州加入,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岩州,岩州有船,他们有了船,就可以阻隔琼江,转向琼州,琼州有他们需要的粮食。一旦有了船和粮食,琼江以南他们就没有对手了!”众臣听闻也都被惊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献阳也是眉头紧皱,细细思索起对策。
献清也不想拖延,继续说道:“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时间,我们必须在海州叛乱之前安排好,我已经让狼谷关斥候营的刘春虎去组建驿站了,每个县一个驿站,采用接力的方式传递信息,日夜不休,从皇城到岩州或者琼州,四五天就能到!”
喝了一口茶水后,献清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若闽州参与叛乱,以岩州和闽州的兵力阻敌于岩州以南,越州镇府军向东攻击海州,水师运送虎庸关两万人沿江而下,从夹江出海,沿海岸线向南,在海州登陆,一方面防御海族人支援,另一方面威胁海州后背,逼迫海州撤退。”
献阳思考了一下献清的计划,点了点头问道:“如果这样,那么岩州的军士需要防守多久呢?”
献清回答道:“大概需要十五日,若是只有海族人,问题不大,我担心的是海州的五万渔民,还有闽州的近十万盐工会不会被逼迫加入?若是岩州支撑不住,几万名船工会不会被裹挟?所以我决定亲自去岩州一趟!”
献清此话一出,献阳第一个反对,他说道:“不行,你现在是监国,不能离开皇城,万一父皇那边情况有变,你必须在,我去吧!”
其他管事也都纷纷劝道:“是啊!殿下,你不能离开皇城,泰山王马上就回来了,二皇子也在,大燕朝能出征的人有,殿下不能离开!”
献清一听,也没法反驳,郁气的说道:“先将军令传达下去吧!江南六州和虎庸关都要传达到,李洪海,你现在交出南门校尉的事,立刻带领五千皇城守卫军前往虎庸关,配合左心权做好防御工作,另外从虎庸关抽两万人给水师。”李洪海心里一激动,这是要当虎庸关大将军了,急忙跪地领命!
献阳当即写了军令,交给献清用印,信使四出,往各地传令去了!大燕朝战争机器迅速动了起来,刚刚夏收的粮食还没来的及入库,就被调往了水师及燕州南部各县。
中午时分,皇帝又醒一次,献阳献清兄弟俩把事情向皇帝做了汇报,皇帝只是虚弱的点了点头,看着兄弟俩说了六个字:“立太子,封武王。”说完又沉睡过去。献清看着皇帝有点发黑的嘴唇,知道这是血液缺氧的症状。
几个太医过来向兄弟二人说道:“殿下,我们猜测陛下的断裂胸骨已经伤到了心肺,眼下有个办法,可以施针让陛下延长一段时间,只是能不能醒来就不好说了,不知道是否要施针?”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献清对太医说道:“想尽一切办法延长父皇的时间,同时让父皇少点痛苦!”太医们点了点头,两个太医手持四根针,同时扎针,皇帝的气息明显微弱的了,胸口起伏的幅度也降低了不少,像是睡着一样!
不多时,皇城张贴告示,正式册封三皇子张献清为太子,二皇子张献阳为武王,追封已故大皇子张献光为贤王,由其子张业祥继承王爵。同时告示上罗列了太子张献清的功绩:查清原太子谋反案,实行屯田制度,抓捕西域马匪,岩州为船工谋福利,击退虎庸关五万西域联军,斩杀四万等等功绩一一罗列。
皇城的百姓一看,原来太子是有勇有谋,单单一项屯田,就已经让百姓富裕起来,献清的功绩随着传诏信使到达各县而四散传播开来。
夜晚,献清来到东宫,陪郑月儿吃了饭,洗漱后,献清回到自己曾经待了四年的地方,自献清册封太子的诏书一下,夏咸义就派人江这里重新打扫,布置了一下,几个俏丽的宫女站在门口。
献清环顾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坐下来,借着灯光,提笔给敏月写了一封信,将他从离开岩州发生的事都描述了一遍,最后写上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收好信件,让门口的宫女都去安歇,关上门,自己坐在书桌前把海州的事在纸上又过了一遍,防止遗漏什么细节。
正聚精会神之际,两只玉手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献清一瞥就知道是郑月儿,一扭头,看着眉间带媚,弯着嘴角的郑月儿。
“你怎么还不去睡?”献清问道。
郑月儿坐下来,靠在献清身上,幽怨的问道:“你……你昨晚怎么用手?这跟娘教我的完全不一样。”
献清微笑道:“你娘只是个女人,他只会取悦男人的手段,这男人的手段,她肯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