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那张，争斗了几十年依旧如一日的脸，下颌微抬道：“那又怎样，本宫还是太后，而你……本宫不死终还是妾。”
皇贵妃轻笑：“妾又如何，皇后娘娘且看着，自己还能笑多久。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一幕幕，你不觉得是有人在给你一层层加压，最后看你绷不住，狼狈败落吗？”
皇后瞳孔微缩，是了……这事情发展的她措手不及，一层层递进，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能做到这点，必须对事情一清二楚，也就是说……
想到什么，皇后在登基大殿上失态，踉跄后退。
突兀一声响起：“母亲，您终于猜到一切都是儿子为您准备的礼物了吗？”
满朝哗然，看着那已经瘦成皮包骨，一步一咳，脸色青白无一丝活人面色的国舅——悸礼空。
皇后看着悸礼空状态，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这样，你……没有吃解药，你是不是疯了？”
悸礼空笑出声道：“母亲，我早就疯了，在你不足月强行让我降生，毁了我的根骨。
在你杀了自己母亲，和其拼命生下的婴儿，用我顶替。
在你把我送给亲生父亲，天域之主流冥教养，我的人生，早已经毁了一塌糊涂。
我活着……只想看看母亲走到巅峰盛放，最后再一夕败落的样子，如孩儿所想，美极了。”
皇后身体颤抖，死死盯着悸礼空。
众臣则是大惊失色，这信息量太大了，清珂也是不可置信，流冥的儿子？
镇南侯满脸惊骇，站出来怒吼道：“你说什么，杀了……杀了什么？本侯夫人拼命生下的……”
悸礼空含笑道：“外祖父，当年外祖母拼死生下一个男婴，本来母子都可以活下来。
但是那时母亲已经有了未来皇后的名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喜欢的男人结晶。
她不舍得弄死，只能不足月的时候服下药，和外祖母同天催生出来，以便调换。
怕会事情败露，母亲她只好杀了外祖母和刚刚出生的亲弟弟，一场局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是不是很精彩，母亲就是这样出色，少时我也时常惊叹，这份心机和寡毒，真是太过出彩。”
镇南侯咆哮的给了皇后一巴掌：“孽女，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杀了你母亲和弟弟？”
皇后被打的嘴角流血，抬起头，脸上带着和悸礼空一模一样的笑容道：“不愧是本宫的亲生子……
栽在你手上，本宫输的不冤，为了生下你，本宫已然失去生育能力，如今你如此……也算是报应。
杀母，杀弟，本宫从来不后悔，你被流冥养成这个样子，本宫也没有歉意。
你要是想看本宫癫狂质问，那你怕是看不见了，本宫这一生，除了爱自己，就是爱你父亲。
你能活着，是因为你有你父亲一般血脉，至于生下来，他折磨你也好，给你喂毒也好，本宫并不在意。
本宫只是想让你活着，你是本宫和你父亲血脉的结合体，对本宫来说，只是一个物件，存在即可。”
众人看向皇后的眼神，皆是带着恐惧，这皇后……真的正常吗？
悸礼空并不意外道：“孩儿已经知道了，毕竟这么多年，孩儿想知道早已全部知晓。
孩儿只是……无趣了，一步步算计揭露，并不是要看母亲崩溃，只是想让您像花朵一样败落。
看够了您耀眼的样子，不想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