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信沉默很久道:“虽然我不应该信你,但我也需要一个机会,蛮野那边也很着急,赌一次吧,输赢由天。”
王帐里,看着身前身姿单薄,却挺直脊背的女子认真处理公务。
宁信上前送上热茶道:“王上歇息一会吧,您忙了一个早上了。”
清珂停下用笔,看了一眼宁信道:“你是近卫,不是侍女,这些端茶倒水的事不需要做。”
话是这么说,还是接过了茶喝了下去,这王帐的东西,都经过再三检测,倒不用担心谁动手脚。
“我喜欢为王上做这些。”
宁信里的很近,近道身上一种隐约的草植气息,侵入清珂鼻翼。
清珂扬眉:“什么味道?”
宁信温声道:“是鹿草的味道,用来清新提神的熏香,已经有军医检查过了,无害的,我只是想让王上舒服点。”
清珂点头:“有心了。”
宁信看着碧眸的女子,突然道:“王上,我有一件事很好奇,您有没有因为想做某些事,伤害过无辜的人呢?”
清珂沉默片刻道:“有,看见的有,看不见的地方会有更多。
本王出生就是遂微王女,如今更是王上,身在此位身牵太多,一言一行会被无数人揣测。
有时候一句没有意义的话,都会引起很多事的发生,但这无可避免,本王并不能为每一个人负责。
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足够了,本王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顾及到每一个人。”
“这样啊,果然高位之人思想和平民并不相通,有些人就算心里满是阴霾,也会为要不要伤害别人而踌躇。”
清珂似笑非笑道:“这没有什么可争辩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做了某件事,那就要承担相应后果,这是自己的选择,与好坏善恶无关,这大概就是因果。”
宁信低着头没有在说话,一直很安静的看着女子继续处理政事。
直到晚膳时间,执竹前来王帐和王上一起用膳。
看着执竹当真穿着他送的衣物,宁信心下一叹,不需要犹豫了,事情已成。
翌日,整个遂微军营彻底乱了起来。
王上和两位王夫都失踪了,只有婢女和近卫昏迷在幕帐里。
这简直炸了锅,他们十数万的大军在此,王上竟然莫名其妙的没了踪迹。
这罪责谁也承担不起,留下两个副将带着5万大军留守。
勾列将军沉重着脸色,带着其他副将和大军分散寻找王上。
这件事太大了,眼下蛮野都顾不上,遂微的王上决不能出事。
等大军离开一定时间,被救醒的宁信放出了一道信号炸响在上空。
一直龟缩不出的蛮野露出了狰狞獠牙,一个面容带着病态残狞表情的年轻将领,带着蛮野倾巢而出。
扑向了仅有5万,又失了斗志的遂微军队之中。
长剑横在脖颈之上,右右气愤道:“果然是你,叛徒。”
宁信平静道:“不是叛徒,而是敌人,从一开始我进遂微军队,就是为了报复。”
长剑割破脖颈,右右怒吼道:“你把王上带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