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凉阴下眸色道：“你把清珂推进莲池，可有叫人救援？”
姚菲脸色不自然，没有出声……
丰瑶见此火气一起骂道：“就算当时害怕，你动手之后自然知道那是人了，你居然没有叫人？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姚菲看着那双幽深的绿眸，心下泛着寒气……
“我当时还小能懂什么，她不是好好坐在这里，你发什么火？说到底我们才该亲近，你向着她一个外人作何？”
八公主丰瑶讥讽：“谁跟你亲近，我的表姐是东珠郡主姚灵，不是你个半路出家的。”
丰涟面色微变：“瑶儿闭嘴。”
东珠郡主名字一出，空气压抑下来。
大长公主和当今万岁爷，乃是一母所出。
东珠郡主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孩子，出生就被母亲请封郡主位，这是何等的殊荣。
可惜一次意外夭折，大长公主几乎要跟着去了，东珠郡主长相比较像父亲。
大长公主驸马，就在家族里，找了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孩领回公主府，让大长公主一解相思。
这个办法果然有用，看着很相似自己女儿的长相，大长公主一眼看中了姚菲，自此宠爱非常。
就连婚事……
李衍的出色谁人不知，那京城喜爱的小姐大有人在，姚菲就是其中之一。
仗着大长公主宠爱，示爱不成，就用了下作手段，自然被李衍看破成了笑话。
可大长公主为了女儿，用了身份施压户部尚书，于是李衍只能……娶了姚菲，以求平息此事。
这件事在京城不是秘密，当年可是风靡一时，都在同情李衍的遭遇。
看着身边坐着喝水酒，像是没看到自己妻子窘境的清俊男子，清珂突然笑出了声。
这笑声突兀，让本就尴尬的姚菲，恨不得撕了清珂那张面皮。
清珂无视了姚菲，看着李衍道：“当年初来大丰很不适应，夜半经常想念父兄以至于难眠。
夜晚行走宫廷成了习惯，陛下也是知道的，那晚……惊吓到姚夫人到是本女官的不对。”
李衍抬眸凝视过去，这话跟他说……是何意？
“我们才是要道歉，想来当时女官身陷莲池也很惊慌吧，不知后来如何？”
清珂嘴角勾起：“幸好那池子不深，后来我自己爬了出来。
当时我之所以靠近，只是看见一个孩子夜半扔东西到莲池里，有些好奇罢了。
掉进去后，恰好捡到了姚夫人，夜半投进去的东西，只是当时受了惊吓，后来就忘了归还。”
夜半扔东西……
所有人脸色微闪，李衍更是直视清珂，似乎要看出什么？
姚菲脸色宛如见了鬼，清珂居然捡到了，这怎么可能？
惊慌到口不择言：“你拿了我的东西不还，这就是遂微王的教养，你赶紧带我去取，听到没有。”
这冒犯的话清珂一点不生气，相反笑的更温和了：“姚夫人对本女官偏见太大，就别跟本女官一起进宫了。
我把东西还给你夫君也是一样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