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不喜欢他了。”
许袅抿唇，脸色冷下来，“你问得太多了。”
“好凶。”
宋清耷拉下眼皮，有些难过。
“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要凶我。”
他表情可怜，许袅一下破功，淡笑，“这么久，你还是喜欢用这招。”
吃准了她嘴硬心软，每次招惹了她，就装可怜。
宋清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许袅没有躲开。
那年宋清照顾她和许野，每当她情绪崩溃时，也是像这样，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在她心里，宋清，一直是哥哥一样重要的存在。
她对他，可以任性，耍小性子。
但绝不会冷眼相待，拒他于千里之外。
宋清伸手拦了辆的士，要上车前，许袅叫住他。
“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宋清眨眨眼，“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许袅疑惑，没明白他的话意。
但宋清已经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两人都看不见的隐秘角落里，一只摄像头，记录下了他们从相遇到分开的一切画面。
汉城。
沈余音忙完南湖项目开工仪式，回到总裁办，处理文件。
刘明这时走进来。
“沈总，今天拍的照片，都在这里面。”
他拿出一张u盘，放在办公桌上。
沈余音接入电脑，屏幕上，出现许袅和宋清并肩坐在便利店的画面。
狭长眼眸，染上危险。
再往后看，两人走出便利店，来到街边。
期间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没越界，但又显得熟稔。
沈余音继续点击下一张，突然停住。
照片上，宋清俯下身，许袅仰面，两人鼻尖离得很近。
是气息都可以纠缠的距离。
沈余音的目光，落在宋清眼尾的黑痣上。
桃花眼底，愈发冰冷。
看完后，沈余音对刘明说道：“拍的过程中，没露马脚吧。”
“沈总放心。”
刘明顿了下，欲言又止。
沈余音盯着他，“说。”
刘明脸色为难，“沈总，以夫人的性格，要是知道这件事，恐怕会很不高兴。”
他刚才站在一旁，余光扫过照片。
都是很正常的朋友距离，没有任何出格。
再者，他对许袅虽然不算知根知底，但至少这段时间，她受过的委屈，背负的伤和谩骂，皆因沈余音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