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娲的建议和保证下,李归麟同意了卡卡的请求。
并且,可可和卡卡也同意了李归麟的条件,用他们的血脉之力与李归麟签订天地大契。
“你们两个真的可以代表你们的家族做出如此的决定吗?”李归麟在签订天地大契之前再次向可可和卡卡提出质疑。
“我们家族和你们大黄人,还有哦洲的那些老牌家族规矩是不同的,别忘记,我们来自年轻的艾美力肯。我们恩利尔家族虽然平时也是由家族议会管理事务的,但是每一个家族成员,在一生中都有一次代表家族做出决定的权力,当然,必须是对家族有益的事情。”
“我再次警告你们,这是天地大契,而且是血脉契约,也就是说,签订契约的并不是你们两个,而是你们家族的血脉。如果你们未来有一天违反契约的话,不只是你们两个会遭受惩罚,所有流淌着你们家族血脉的成员,全部都会被契约反噬的。”
“没问题,只要你遵循契约,教授给我们足以成为家族传承的秘传炼金术就可以了。”回答李归麟的是老成持重的可可。
“可这只是一门处理材料的技术而已,你确定?”
“当然,如果如你所描述的一样,这是一门可以把所有的材料都处理到完美状态的炼金术,这样的代价,相信家族议会的长老们也会同意的。dude,我现在倒是比较替你担心,你确定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炼金术存在吗?”卡卡表情挺严肃,但是嘴里说的话一如既往地轻佻。
“你担心你自己就可以了。”
双方达成了一致,李归麟用“沙尔米炼金术”,换取恩利尔家族所有产业的一半股权,并且签署了恩利尔家族永远不得外传“沙尔米炼金术”、以及不得用任何“沙米尔炼金术”衍生出的攻击法术对付大黄的天地大契。
恩利尔家族以后外嫁的姑娘,都没有学习“沙尔米炼金术”的资格。这并不是李归麟故意限定的性别歧视,而是因为在西方国家,尤其是艾美力肯国的习俗,出嫁的姑娘是要改姓的。
她们出嫁后的“family-name”,是要改成丈夫所在的家族的“family-name”的,这就意味着,她们已经不再是恩利尔家族的人了。所以,她们如果学习了“沙尔米炼金术”之后嫁人的话,等同于将“沙尔米炼金术”外传。
李归麟也懒得去理会可可和卡卡两兄弟把“沙尔米炼金术”带回家族之后,恩利尔家族要如何控制这门技术的外传,那是他们家族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他们家族出现了叛徒,导致天地大契反噬,也与李归麟无关了。
卡卡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家族有办法防止这种事情发生。
“那最好,否则,我罪过就大了。”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卡卡把李归麟的话又还了回来:“如果我和可可死在了天路上,你还得保证恩利尔家族的其他人能够学会沙尔米炼金术才行。”
“可可不会死的,你就说不定了。”李归麟没好气地怼了嘴上占便宜的卡卡一句。
有女娲在他背后拖着,天路上暂时没有生物能够免疫女娲本体的威慑,敢于攻击李归麟。
“以后可就说不定了,谁知道天路会诞生什么怪物。”女娲并没有把话说满:“看看你们人类都在乱想些什么,能够毁灭厄斯的存在比比皆是,虽然他们就算具现在天路之中,也会被法则改变实际能力,不可能对厄斯造成任何伤害,但是绝对比我还要强很多。我怀疑现在正在与厄斯对抗的那个意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诞生的,天路孕育不了毁灭厄斯的存在,但是却承载了能够毁灭厄斯的存在,这里可是宇宙法则所在之地,厄斯都无法完全掌控。”
天地大契,同样是祈愿术的一种。
在讲述天地大契的原理时,女娲顺便又数落了李归麟一次:“你是不是认为祈愿术的祈愿对象是厄斯的意识?真的是大错特错,祈愿术的祈愿对象,是无所不在的宇宙意识……”
“你们大黄人也真敢乱许愿,结拜还敢说什么甘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要不是三柱香的祭品不够,大黄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数落中间夹杂嘲讽,李归麟已经习惯了女娲的恶趣味了。
“别这么想我,这是你的恶趣味。我说过了,我现在是用你的意识来思考的,所以,我的习惯,实际上都是你自己的习惯。”女娲把锅又甩回给了李归麟,明确表示他经常被自己话里带刺地嘲讽和夹枪带棍地敲打,纯粹是出自他自己的性格特点。
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李归麟可分辨不出来,不过他绝对不会认为女娲所说的话是真的。
他认为自己的性格没那么差劲。
既然是祈愿术,那自然要有祭品,李归麟痛苦地把青萍剑结出来的莲子都从体内取了出来,既然都是要难受,那干脆就一次性地难受个够算了。
不过,这次也真的是有点太难受。
天路的灵气太过于充足,青萍剑的莲房,早就结满了莲子,整整108颗。
曾经属于刘沉香的青萍剑,莲房的孔洞,自然非常多。普通的青萍剑,最多一次也就能结满9颗莲子而已。
“你们这一纪的人类确实很特别,挺会折磨自己。”女娲就在李归麟的后脑勺上拖着,李归麟如何从身体里面取青萍剑的莲实,自然瞒不了它。
影响恩利尔家族整个血脉的天地大契,祭品自然不能少,足足用去了……
三颗。
比李归麟问路山神追捕呼延兰的时候献祭的莲子还少。
“三颗就够了,你献祭那么多干嘛!”本来李归麟是准备只留下十颗的,在他看来,既然要签署影响恩利尔家族整个血脉的天地大契,自然需要很多祭品。他可是问过可可和卡卡的,恩利尔家族现在的全部族员有两千多人。
当然,像可可和卡卡这样的巫师成员,并没有这么多,恩利尔家族并非全部成员都适合修炼。不过,李归麟和这两兄弟签订的是血脉契约,不管是不是巫师,这要是姓他们家族这个恩利尔的,都得算上。
“你跳舞真难看。”卡卡在李归麟完成天地大契之后,只有这样的评价。
不过,“沙尔米炼金术”,却令两兄弟对李归麟肃然起敬。
只要是有形有质之物,“沙尔米炼金术”,都能够将它们炼制成完美的材料。
女娲本来想让李归麟用来交换的是另外一门“克里斯炼金术”,不过李归麟学了之后却让女娲给他换一门低级一点的奇术,他不想被道门追杀。
“克里斯炼金术”可以炼制一切材料,包括光。
这门奇术,绝对不可能拿来跟可可和卡卡做交易的,李归麟宁愿把“天雷勾地火”大阵传出去,也不可能把“克里斯炼金术”教授给黑白兄弟。如果把炼制日月精华的法门传给洋鬼子,李归麟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道门和儒门共同追杀。
把“天雷勾地火”大阵传出去的话,顶多挨丁普一顿臭骂而已,或者再加上裴前一顿骂。
之所以选择“沙尔米炼金术”,而不是把自己所会的“天雷勾地火”——凝聚空中火的法门传授给恩利尔家族这黑白两兄弟,是因为“沙尔米炼金术”虽然高级,但是却也因为高级,必须是由修炼过的奇人才能施展的炼器法门。
但是,“天雷勾地火”大阵,实际上普通人也能够使用。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天雷又不是什么很难弄的东西。
女娲的记忆中所记录的奇术,都是第一纪和第二纪的人类发明的,第三纪的人类发明的奇术,它并不会。“厄斯的意识里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对于厄斯来说,这并不是她会关注的事情,你认为厄斯会在意人类创造的奇术吗?至于监察者,监察者的记忆和厄斯是不共享的,厄斯不需要也不允许监察者把乱七八糟的记忆存放在她的意识里。”女娲如此解释。
监察者接入厄斯,属于“云计算”,并不是“云盘”。
第一纪和第二纪的人类,并没有创造过普通人能够使用的奇术。在第一纪和第二纪的人类中,并没有普通人。
他们与第三纪的人类,也就是第四纪现代人类的祖先,有着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