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以为朕糊涂!你们不要以为朕不说不管,就是朕拿你们无可奈何!朕知道,即便是范俊良和白江恒两人相继入狱,还有很多人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
“你们记住!从今日开始,你们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主动向大理寺自首的,朕从轻发落,甚至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们若是等着朕查到你们的府中,朕绝不姑息!”
“今日朕有几件大事要宣布,第一件事就是,中书令一职,你们不用再给朕举荐人选,这人朕是万不会从朝廷中选的,你们的小心思全都收起来吧,朕现在不会再纵容任何人!”
魏皇言之凿凿,语气不容置疑。
听闻此话,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觑。
“陛下说,中书令不会在朝廷中选?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除了在朝中选,还能在哪里选?”
“看来这次陛下是来真的,因为粗盐一事,东州,平州和好一些世家都惨遭牵连,陛下狠狠赚了一大笔,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这一切都是驸马爷的功劳,驸马爷的能力是真的强,他真是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不知道陛下这次要如何赏赐他。”
“我很好奇,这位新任中书令大人究竟是谁。”
文武百官低声议论。
不知道这新任中书令,究竟是何妨神圣。
但想要凭借一个中书令,改变朝局,还是有些不现实的。
紧接着。
魏皇大手一挥,“传新任中书令觐见!”
御台上,御前大总管福安扯着嗓子高喊,“传新任中书令觐见!”
与此同时。
殿内所有官吏,皆是转头向殿外望去。
只见一两鬓斑白,但精神饱满,儒气贯身,身着绣有五章纹毳冕官服的老者,从殿外踱步而来。
来人正是大魏第一大儒,国子监祭酒张子安。
见身着三品官服的张子安。
朝中百官哗然一片,好一些官吏眼眸中,瞬间噙起敬意。
这朝中有不少官吏,都是张子安的桃李。
“我我没看花眼吧?张祭酒竟是新任中书令?这怎么可能!当年大魏鼎盛时期,就连先皇都未能请动他入朝为官啊!”
“张大儒是新任中书令!陛下陛下竟连张大儒都能请动!?这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这次朝廷局势是真的要变了,张大儒何许人也?桃李遍天下!旁的不说,光是刺史和都督级别的学生,就有三个!朝中也有不少官吏是张大儒的学生。”
“张大儒,那可是五国论学时,公认的五国儒学第一人!他绝对是近三百年来,儒学造诣最高的一人。”
“这这该不会是驸马爷将张大儒请来的吧?我宁愿相信是驸马爷请来的,也不相信是陛下请来的!”
文武百官望着张子安,皆是惊为天人,倍感震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新任中书令竟是绝不入朝为官,只在国子监任教的张子安。
他在大魏乃至周围诸国,都是有很强影响力的。
张子安主张有教无类。
所以有几个国家,甚至将皇子送到了国子监学习。
他在儒学界的地位可想而知。
先皇躬身多少次,才只请得张子安入国子监。
安和末年,诸皇子夺嫡之时,大魏到处都是烽火狼烟,明争暗斗。
但张子安坐镇的国子监却是一片净土,保全了不少忠良,诸多皇子无人敢去闹事。
这也是张子安跟魏皇对赌诗会,告老还乡,魏皇没拒绝的原因。
他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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