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
小家伙美滋滋的点头,然后就从袋子里抱出来一盒桃罐头,眼巴巴的看向了陈富贵。
陈富贵还能说啥?
小馋猫的馋虫又冒出来了,那就给它打开吧。
还别说,小家伙也是有良心的。这边的罐头刚打开,她就跑屋里抱了一摞碗出来,拎着勺子给大家伙分。
她的心意,大家伙收下就好了,怎能真的跟孩子抢吃喝啊。
“富贵啊,帮哥哥想个辙,怎么才能够让造纸厂的效益更好一些。”
开始穿串后马国昌问道。
“啧啧,这顿烧烤吃得有点贵,这个题目太大啊。”陈富贵皱了皱眉。
“要不然还咋样?反正我是遇到了难处了。”马国昌说道。
“去年我们厂受到了部里的表彰,我就琢磨着今年怎么也得干得更出色才行。想了好久,没想出个四五六来。”
“老马,要我说吧,你目前的任务呢,首重一个‘稳’字。”陈富贵说道。
“啥是稳?可不是说稳稳当当的混日子,而是要把造纸厂的生产搞稳了才行。这两年的情况还得观望一下,但是你稳了就啥问题都没有。”
“富贵,你说透呗。”马国昌赶忙问道。
“其实也没啥,就是你们的生产工艺上,看看还有没有能够提高的地方。”陈富贵说道。
“再有就是纸张的质量,还有就是工伤的控制。这些都能够管理好,造纸厂也就稳了。”
马国昌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富贵啊,你没说透。目前我们其实也在抓质量、抓工艺,你还得说。”
边上的胡广全都吓一跳,他都发现这俩人的对话好像有些听不懂的样子。
“那我就再说一点吧,这是稳的表面形式。稳的真正内涵呢,其实就是开源与节流。国营工厂啊,各种情况也是层出不穷的,开源现在不好弄,但是节流得搞好。”陈富贵说道。
“这就对嘛,说到了戏肉,接着说。”马国昌笑眯眯的说道。
“类似于你们造纸厂这样的大厂,其实还是有一些浪费的。”陈富贵说道。
“毕竟你们厂各个部门太多,管理层级也多。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反正你稍稍注意一些就行。”
“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事也得跟你提一下。咱们造纸厂在防火方面有些例行公事的感觉,有些潦草了。”
“造纸厂啊,不管是成品还是原料,遇火即燃。可是就我观察,在我工作的那段时间里,好像从来就没有一次消防演练吧?”
“呃……,那玩意还用做吗?”马国昌诧异的问道。
“是啊,我们林场其实也是对这方面很重视的。不过不是有消防器具啥的就行吗?”胡广全问道。
“真的就行了?厂子里打更的夜里出去走几趟?走全了吗?”陈富贵笑眯眯的问道。
“要是真的发生了火灾,多少时间能够有人发现、有人参与灭火。造纸厂的水龙头都会使唤吗?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灭火?”
“这就是啥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天灾人祸的,有时候躲是躲不开的,就看你的命咋样。”
听着他的话,马国昌脑门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可不是天气热,现在还得穿着夹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