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别看他脸上一团和气,其实是个棉里针。”胡广全说道。
“他能当上这个供销社主任,也是用了些手段。这样的人吧,惹不得、离不得,面儿上过得去就行。”
“妥了,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陈富贵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得问问卫国大哥,我们村拉电的事,来年真的能商量一下?能不能跟我摆摆困难在哪里。”
“就我刚刚说的那些啊,主要还是资金和人工的问题。”许卫国说道。
“线杆和线的调拨,还有埋杆挂线的人工,这里边也好多的事呢。我能做的就是跟领导提一下,领导批还是不批,我不敢说。”
“卫国大哥,那要是我们大队把埋杆的活给干了呢?是不是就能减少一部分支出?”陈富贵问道。
许卫国笑着点了点头,“确实能够减少一些,但是你们大队的人真能干这个活啊?说心里话,就算是小王大队的社员也不是都乐意拉电呢。”
“用了电,就有电费,这就需要花钱。我们也给别的大队送了电,真正用的人没几户。所以领导们现在考虑问题也是很慎重,得把钱花在刀刃上啊。”
“妥了,这我就知道了。明年我们葫芦大队肯定是另一番模样,到时候卫国大哥帮忙美言几句。”陈富贵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今天这顿肉还真不能白吃。”许卫国打趣了一句。
“那当然了,反正我就觉得能跟胡大哥做朋友的人,都可交。”陈富贵捧了一句。
“你啊,就知道夸我。你小子可不轻易夸人,是不是还有啥别的事?”胡广全笑着问道,心里边还是蛮受用的。
实际上是现在的他指望陈富贵呢,但是明面上看,他才是那个举足轻重的人。
“还能有啥别的事,就是将来让大队上多赚点钱呗。你们二位跟咱们公社服务站有认识的人吗?”陈富贵问道。
“哈哈哈,这事你算找对人了,得敬许所一杯。”胡广全乐了。
“这家伙,我这嘴跟开了光一样啊。”许卫国苦笑着说道。
“公社服务站的站长是我连襟,是不是想去造纸厂做工?虽然赚的钱能多一些,但是那边的活可是真累啊。”
“你张嘴了,这个事肯定就能办成。但是你这么上心实意的跟大队着想,到时候有人领你的情吗?”
“实不相瞒,以前的我过得有些操蛋。”陈富贵说道。
“不仅仅对不住她们娘俩,也对不住大队的乡亲们。我的外号叫‘鸡见愁’,在整个大队都是人厌狗嫌啊。”
“现在是想明白了,以前的日子过得太操蛋,不能再那样的活。咋样回报乡亲们的帮衬?也就是帮大家伙多赚点钱吧。”
“这也是为啥今天跟卫国大哥初次见面,就谈拉电、谈做工。做人得讲良心,以后我得堂堂正正的活。”
“成,就冲你这句话,包我身上了。”许卫国点了点头。
心里也是认定了陈富贵这个人可交。
因为他今天张罗的这两宗事对他本人来讲都没有太多的好处,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哪怕办成了,欠下人情的也是他陈富贵,数钱乐的是别人。
要不然就凭陈富贵和胡广全现在的关系,谋个啥活谋不来?小日子肯定过得红红火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