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元彻眼神怀疑的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就跟她背地里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苍天啊,她能做什么,嘶,仔细想想,好像也就摸了两把小手,亲了两下小嘴,看了两眼腹肌,确实也没做什么啊。
元锦意眼神委屈的看着元彻,哀怨开口。
“我能做什么啊,父亲,你别冤枉人。”
“你前些日子不是催我成亲吗?怎么,我这不是满足你的要求了吗。”
元彻深表怀疑,挥舞了两下手中鸡毛掸子,郁闷开口,“你找谁不好,要找他?满梁安城那么多公子哥,你就不能往远了找吗?”
让长公主的儿子入赘,他女儿可真敢想啊。
元锦意嘴角扯了扯,这是她想往哪里找就往哪里找的吗?
“我都跟他说好了。”
一旁的元锦潇见此情形,心中微微憋闷。
“父亲,既然您现在也没办法,那女儿就先回去了,瑢儿还在家等我呢!”元锦潇缓缓站起来,脸色瞧着有些憔悴苍白,声音中压抑着担忧。
元彻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微微点头,出声宽慰道。
“潇儿,为父会另寻他法的,你也别太忧心。”
他心中叹了口气,如今穆沛下了大狱,谁也不能接触他们两人,也不知昨夜具体情况如何,他就算想帮忙也没办法。
只能等刑部尚书先审问一番,他再找他问问起因。
真是怪了,好好的藏书阁怎么说起火就起火啊。
藏书阁可是翰林院的重点保护之处,晚上当值的官吏应该第一时间就发现着火了才对,怎么会烧了一大半了才发现呢。
“是,多谢父亲。”元锦潇拜别元彻后,就往外走去。
元锦意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闪了闪。
车夫搬来凳子,元锦潇刚要上马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大小姐且慢!”椿阳拎着裙摆小跑过来,在元锦潇疑惑的眼神中,微微屈膝,脆声开口,“大小姐,您首饰掉了,我家小姐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椿阳笑着将手中的簪子递过去,元锦潇聪慧,自知元锦意不会没事找事,她接过簪子后握在手中,微微颔首,“有劳你跑一趟了。”
“大小姐路上小心!”椿阳屈膝,转身离开。
坐上马车,元锦潇摊开手,一支普通金簪展露出来,而在金簪身上,贴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纸条,她眼神微妙,小心翼翼的撕下来。
“安?”
纸条上只有这么一个字,元锦潇轻轻敛眉,思索了一下。
她在帮自己?元锦潇眸光幽幽,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刚才在书房中瞧着元锦意一直在盯着她肚子看,想来她心里对自己还是怀有善意的,故而提醒了她一下。
安?也就是说穆沛不会有事?
元锦潇吸了口凉气,揉揉额角,掀起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
罢了,且信她一次。
近来朝堂上的风波不曾停息,但日子总归还要继续。
六月下旬,毅国公府世子不对,只能说公子,毅国公府二公子展曜和安平县主成婚。
元锦意理所应当的在受邀行列中,不过她并没去参加,只是命人送了份贺礼过去。
她可没空去观礼,毕竟还得忙着进宫去拜见皇后娘娘呢。
金碧辉煌的凤仪宫中,地板亮堂得可以照出清晰的人脸来。
元锦意身着一袭素雅绣花长裙,面带浅笑,双手为皇后娘娘奉上热茶,“干娘,请喝茶!”
皇后娘娘笑容满面,连忙接过茶杯,深闷一口后,伸手快速将元锦意扶起来,“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哈哈,这下好了,锦意成她干闺女了,太好了。
元锦意缓缓站起来,皇后娘娘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奉上,高兴的对她叮嘱了几句。
瞧着皇后娘娘欢欣的笑脸,坐在一旁的长公主心中叹息,眼神幽怨的剐了自己儿子一眼,“唉,我好好的干女儿啊,乖巧贴心,现在被皇嫂你揽了去,真叫人感伤。”
裴明舟躲开自家亲娘刺目的视线,心中可没有半点不开心,满心的欢喜都快无处安放了。
皇后娘娘失笑,知道她是在打趣,轻轻拿起手边的团扇,声音温柔的说道,“阿姜,瞧你这话说的,等锦意和舟儿成了亲,那还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