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扑面而来的柔情几乎要将她溺死在这一瞬间。
陶姨娘脑海中斗争良久,咬着嘴唇,从他怀里坐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霎时眼泪翻滚,捂着脸无助的哭诉起来,“侯爷,清婉清婉不该欺瞒您。”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元锦意也是第二日才知道的。
元锦意抠着小手站在元彻书桌前,小脸挂着一抹被抓包的窘迫。
她还在课堂上就被元彻派人叫了回来。
元彻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肃穆。
砰!
他大手猛地一拍桌子,低吼一声,“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元锦意身形一抖,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不不知道!”
元彻站起来,用手戳着她的小脑袋,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还敢不说知道,是想把自己的小命玩掉才知道吗?”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胆子这么大。
居然敢威胁陶姨娘,利用陶姨娘对他的感情,让陶姨娘叛变邬纥。
好啊,好啊!
元锦意缩着脖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声音细若蚊蝇,“没没有。”
这个时候,认怂是最好的办法。
元彻气得不行,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小脸,狐疑询问。
“陶姨娘她是细作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过是提醒了一句,锦意不可能那个时候就猜出来了吧。
元锦意抿嘴,小声回答,“很早的时候。”
“多早?”元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额角紧绷的厉害。
“就是父亲提醒我之后。”元锦意编了个时间,反正也差不多。
“怎么发现的?”元彻松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元锦意理直气壮的解释着,憨厚的脸上还浮现出一抹不满。
“谁让陶姨娘要伤害姨娘,我这才拜托舅舅去帮忙调查的。”
说罢,她又揪着衣角低下头去。
对不起,便宜老舅,看在我帮你挣钱的份上,这个锅先帮忙背一下。
“调查?皇城司的禁卫军都没跟上的人,你舅舅跟上了?”元彻把手背在身后,围着自己女儿转起圈来,脑袋一啄一啄的打量着她。
有本事,看来家里的能人他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元锦意干笑两声,装傻开口,“运气,运气,可能皇城司的大人们太打眼了。”
“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为父?”竟然还跟到了邬纥人接头的地方,元彻可不信这孩子的胡话。
重点是,锦意比他的人还早知道,他觉得干脆让锦意去跟邬纥人斡旋,他在家里蹲着算了。
元锦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废话,谁知道元彻是不是真得被陶姨娘迷惑了,她可不压几率太小的赌局。
“你不相信为父?”元彻猛地提高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刚才那个小眼神里满是不信任,元彻一下子就看透了,险些就要吐血。
元锦意微微点头,继续揪着自己的衣角。
她就是这个意思,明白就好。
“你”好你个小兔崽子。
他是那种沉迷女色,好坏不分的人吗?
元彻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彻底在她面前倒塌。
气人,太气人了。
要不是看在这是亲生女儿的面上,他就要上手了。
如果锦意早一点告诉他邬纥接头的地点,他不知道能省多大的精力。
元彻背着手在元锦意面前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