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潇本也不想管这件事,但谁让四妹妹的诗句被人挂在了诗社中,万一被人发现是抄袭的,那岂不是要丢侯府的脸。
“那锦欣的诗是抄袭的吗?”元彻眉头紧促,他也算饱读诗书,可并没有听过这首诗,难道是最近才做的?
元锦潇坐在椅子上,微微摇头,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女儿不知道,只是昨日碰巧遇到陆夫子跟几个友人在诗社看诗。
他说锦欣的诗句不该挂出来,有抄袭的嫌疑,正准备让人去取下来呢,可诗社的老板不同意!”
这首诗给秋桂诗社带来了不少是收益,那老板自然不肯收起来。
但重点是,这诗如果不是四妹妹写的,要是让人发现了,那就完了。
元彻盯着自己窗边还未绽放的菊花沉思,一道脚步声靠近。
元锦欣人未至声先到,娇气的冲元锦潇不满抱怨道。
“大姐姐,那诗怎么就不能是我做的呢?”
元锦欣穿着一袭精美衣裙,神采飞扬的走进来,对元彻和元锦潇福身,随后轻抬下巴站在原地。
元锦潇目光轻轻扫过自己这个四妹妹一眼,一个在学堂上都能睡着的人,能做出这种诗?
一个草包,真以为她跟三妹妹似得,落笔成诗呢。
元彻也有些怀疑,若是这诗是锦意做的,他还能信,若这诗是锦欣做的,他还真不敢肯定。
“锦欣,你是个好孩子,对父亲说实话,这诗真的是你亲自所做?”元彻缓缓坐下,目光锐利的射向她,沉声询问起来。
元锦欣被元彻犀利的目光看的心里一慌,但是昨日学堂同学对她的夸奖,已经让她迷了眼睛。
“父亲,这咏菊真的是我所做,女儿敢肯定!”元锦欣骄傲的扬起小脸,志得意满的开口说道。
“只是这诗并不是今年新做的,女儿从去年就开始打磨,今年才拿出来想让夫子指点的!”元锦欣找了个借口,无论如何这首诗,都得是她亲自所做的才对。
元锦潇心中嗤笑起来,又是一个蠢货,真当谁都是瞎子不成。
咏菊什么咏菊,这么好听的诗句会起名叫咏菊?
元锦潇拨弄着自己手上的玉镯,面不改色的对元彻建议道,“父亲,既然陆夫子有所怀疑,那他肯定也知道原诗出自何处,不如请他过来,一问便知!”
“若真是我冤枉了四妹妹,也好还她一个清白,教我知道咱们侯府还有一个低调的才女没有被埋没!”
元锦潇看着元锦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禁为她感到悲哀。
希望一会儿她还笑的出来,若真是冤枉了她,不过就是道个歉的事情,她也不是放不下面子。
元彻想想也对,正好今日学堂休沐,陆夫子应该有空。
他当下便命人去请他过来。
元锦欣依旧淡定的站在原地,嘴角挂着一抹肯定的笑容。
没一会儿,陆夫子就跟着小厮来了。
“见过侯爷!”陆夫子对元彻一拱手,面带微笑的问侯一声。
“陆举人请坐吧,本侯找你来,只是想关心一下几个女儿在族学的情况,别拘礼。”元彻露出宽厚的笑容,对陆夫子客气的摆摆手,请他坐下。
元锦潇和元锦欣也都朝陆夫子行礼。
小厮将茶水送上来后又退下,将门给带上。
陆夫子看到元锦欣就已经猜到了元彻请他过来的真正目的。
“侯爷,您想知道什么?”
元彻走到陆夫子对面坐下,轻声开口,“本侯听锦潇说,陆夫子似乎对锦欣所做的诗句有疑问,不知那里出了问题?”
在没有证据之前,元彻也不好意思直说元锦欣是抄袭了,只能委婉的询问道。
陆夫子也没有隐瞒,他不仅是夫子,还是侯府的门客,侯府的兴荣跟他息息相关。
他看了元锦欣一眼,随后不慌不忙的说起来。
“确有此事,前几日,锦欣先将这首咏菊交给我,然而下学后,锦意也交了一份大致相同的诗句过来!”
元锦潇闻言勾唇一笑,被逮到了吧。
她就说元锦欣这个草包怎么突然会作诗了,原来是偷的三妹妹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