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挺灵嘛。”过山峰说。
“我是来找徐江的。”老默淡淡地说。
“管你找谁，看到不该看见的，还能放你走吗？”
“你想引起村民围观？”
如今的城中村，还没有那么热闹的景象。
村民多数也都是外出打工，还没到当房东的快活日子。
但一有枪响，就会引起留守老人的注意。
“杀你还用得着枪吗。”
“那你试试。”
老默反手握着匕首，在铁锹的攻击下，艰难后退。
但这只是老默的策略。
他喜欢一击毙命的攻击方式。
等待时机。
过山峰横着切出一铲，老默欺身躲过，同时就地一滚来到过山峰面前。
嘶。
匕首划中过山峰小腿。
老默则迅速移动，来到过山峰后背，打算朝着后心口补上一刀。
但过山峰反应也很快，在小腿受伤后，马上反身挥动铁锹逼退老默。
而自己则踉踉跄跄地倒退。
“有点道行。”过山峰撅着嘴角说：“你给我等着。”
他将铁锹扔向老默。
老默暗呼不好，可也只能闪身避过。
果然，过山峰刚一扔出，就马不停蹄地逃走。
没有丝毫的犹豫。
光这份能忍受剧痛的意志，就十分骇人。
老默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徐江已死，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
回到白金瀚，老默被叫到了酒店仓库。
“跪下。”谭一辉冷冷地说。
老默一言不发，把枪和刀都放进抽屉里，听话地跪下。
谭一辉问道：“我训练你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老默低头回答：“不许杀人。”
“这么快就忘了？”
“徐江杀了黄翠翠，还摘走她的肾。”
“那有警察去处理他，你希望黄瑶进监狱探望你？哭的死去活来地找爸爸？”
“不，我不想。”老默双手撑着地面，滴落着眼泪。
“徐江死了？”
“是，但不是我杀的，是过山峰。”
谭一辉点点头，指着桌子上的纸张、缝衣针和墨水说：“给自己写个戒字吧。”
然后自顾自离开了仓库。
老默叹息一声，起来照着纸上的戒字，开始在手臂上刺青。
即使痛的直冒冷汗，他也没有哼哼一声。
也没有丝毫停顿。
走出那一步，就准备好了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