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为之气结。
还有心情睡午觉,那就证明没有危险吧。
“你们到底在哪?”安欣怒吼。
“不说睡觉吗,还能在哪,床上啊。”
“那,那是你的大嫂。”安欣颤抖地说。
“你误会了,我们是清白的。我睡我的,她睡她的,不是一张床。”谭一辉连忙解释。
安欣忍着怒火,咬着牙说:“信不信我把你当年被开除的原因,告诉陈书婷。”
谭一辉连忙说:“有事好商量,好汉不提当年勇。”
“你还有脸说。”安欣终于感觉气顺了些,“我最后问一遍,你们在哪?”
“别急,我先问下。有几个人知道你们来勃北的事?”
安欣愣了一下。
“你关心这个干嘛,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是这样的,陈书婷说徐江在警察里有眼线,所以他不信任你们警察。”
要是换成平时,安欣一定好好反驳。
但他目前,不也被检查院莫名其妙地审查吗。
还不止一次。
李响也被督察组调查。
将心比心,他反而本能地认同了陈书婷这种担忧。
但理性又告诉他,可以换个角度看待问题。
“你告诉陈书婷,如果不早日将徐江绳之以法,她的安全更没有保障。”
“这我知道,但希望咱们能演出戏,看能不能把内鬼钓出来。”
安欣非常信仰李响,直接把手机转成免提。
“我可以告诉你,目前知道我们来勃北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的搭档,我的师傅,你听明白了吗。”
李响感激地看了安欣一眼。
自从安欣不顾性命扑向烟花手榴弹,李响便觉得自己欠了安欣一条命。
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当然彼此信任。
“李响在你旁边是吧。”
“是~的~。”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反而更好办了。”谭一辉淡淡地说,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都说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谭一辉完全枉顾安欣的话,接着说:“你们要声称接到陈书婷,通知曹闯今晚在京海国道青华路口接应。”
安欣都给气笑了,“有什么意义吗?”
“记住,假如你不按我说的做,你就见不到陈书婷。”谭一辉语气冰冷地说。
不等安欣开口,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响本来侧着耳朵倾听电话,这时抬起头来说:“他几个意思呀?”
安欣苦着个脸,坐到石椅上说:“他想钓出警局里的内鬼。”
“矫情的就我们仨,还用得着钓。”李响不屑地说:“你不会也怀疑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