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往屁股上一踹，“人家诚心来谈生意的，算了。”
小弟摸不着头脑，这也没见谈啊。
这其实是地下秩序的一种谈判方式，用拳头说话。
谁赢谁给接下来的争斗划道。
阿东知道，勃北那边派出的是最强的打手，给了自己面子的。
不过自己都接下了，面子没丢。
又要开战了。
干仗不怕，就是两个沙场怎么调配人手，阿东比较头疼。
……
沙场外一座小山丘，谭一辉放下望远镜。
本来打算进北岸沙场探探底细。
结果看见勃北那边来人，他就先看看热闹。
这是什么门道？
啥话不说，就打一架，然后各走各的。
经水猴子解释后，他才恍然大悟。
“可以啊，猴子，道上的事你门清。”高启强说道。
“嘿，日子久了啥都懂，不算本事。”水猴子难得腼腆，说：
“我这人除了水性好，没别的本事，跟了几个老大都没被看重。”
“水性怎么个好法？”谭一辉来了兴趣。
“这么说吧，龙山江这样的，我能从北岸这头，游回下湾不带歇的。”
谭一辉倒吸一口凉气。
北岸到下湾直线距离都有十几公里。
河道肯定是蜿蜒曲折，距离更长，并且还是逆流。
如果是真的，那水猴子的水性也太恐怖了。
谭一辉揽着水猴子说：“你不是说我跟别的老大不一样吗，还真是。我一定让你发挥水性。”
普通人用人是避其短，谭一辉用人喜欢扬其长。
比如水猴子这种，以前的老大都是让他帮忙看家护院。
但陆上功夫是他的短板，只能努力去克服，这就叫避其短。
顾名思议，扬其长就是直接忽略短处，直接把水猴子扔水里，发挥他最大作用。
水猴子开心地说：“谢谢辉哥，您是不知道，大家只知道玩水的时候让我露一手，只当成猴戏看的。”
高启强忍不住问道：“那你能抓鱼吗？”
“能啊，鱼都没我游的快，只要看准了，把内裤脱下来就给兜上岸。”
“这么厉害啊。”
高启强相见恨晚，这要是早些遇见，自己鱼档成本也能降一降。
而谭一辉暗暗警醒，以后坚决不吃水猴子抓的鱼。
“行了，北岸这边我已经有了打算。”谭一辉打断两个活宝聊天，指着勃北的方向说：
“现在过去勃北那边探探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