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湾采沙场。
唐小龙兄弟背着破布包，过来找工。
两人都故意留着胡茬子，穿着破旧的衣服，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像两个流浪汉。
“大哥，这里招工不。”唐小龙问道。
“瞎了眼啊，机器都停了，招啥工。滚滚滚。”那人靠在沙堆上睡大觉，不耐烦地挥手。
“你看我两兄弟也没地方去，给口饭吃就行。”
那人直起腰来，打量兄弟二人。
唐氏兄弟弯着腰，摆足孙子的造型，还塞了包烟。
“跟我来吧。”
那人把他们带到一间砖木结构的房子，里面有几个人在打牌。
领头的是个大胡子，叫张啸风，外号光头勇。
一见面，三人同时愣住了。
认识啊。
都是旧厂街的。
不过大家毕竟都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心理素质还行。
光头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话。
唐小龙也拿出红梅牌香烟，在屋内发了一圈。
“既然不要工钱，那就留下吧，最近没活，帮忙看着设备就成。”
“唉唉，谢谢。”唐小龙腆着脸感谢。
唐小虎有点拉不下脸，讷讷地站着。
“有身份证吧？”光头勇按规矩问。
“有有，您看看。”唐小龙递过去。
光头勇一看，一个写着唐玄宗，一个写着唐高宗。
嗯，这名字一看也是两兄弟。
他把身份证揣进兜里，吩咐道：“给他们安排一个床，出去吧。”
到了宿舍，见没人在旁边，唐小虎悄悄问道：“哥，这不张啸风吗，咋叫光头勇啦？”
唐小龙边铺着床单，边说：“江湖上有句话，宁留手莫留名。取个外号，有时候可以保命。”
“那哥，咱要取外号不？”
“现在不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笃笃笃。
敲门声响。
唐小龙过去开门，一看是光头勇，赶紧笑呵呵打招呼，“勇哥。”
光头勇使使眼色，说：“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告诉你们重点看着什么设备。”
到了设备旁边，离沙场其他工人已经有段距离。
光头勇这个时候才问：“我说小龙小虎，你们到这里做什么，没听说你们犯什么事啊。”
唐小龙悄咪咪地说：“跟你说实话，我们是卧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