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把安长林的批示拿给李响看。
“安局还真的同意啦。”李响惊讶不已，调笑道：“你不会撒娇了吧。”
“去你的，能不能正经一点。”
两人商量了下，分别返回审讯室。
进入后，却又不发一言地收拾东西。
明明没几样物品，搞的动静很大，但就是半天没收拾完。
三牛首先没撑住，试探着问：“警官，怎么不问了，是不是要放我们走。”
安欣装出一副嗤笑的模样，“四马态度好，可以走。你啊，准备转过去看守所。”
三牛一听就急了，“凭什么啊，我们一起进来的，要走也一起走。”
“你就踏踏实实地在看守所等法院判决吧。”
“不是，安警官，咱们也是有过命交情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四马说什么了？”
安欣心里直骂，我呸。
那是我卧底时不得已跟你们去打砸抢，算什么过命交情。
可表面上，只就坡下驴，装出犹豫的姿态。
“是这样的，其实吧，你们问题说重也不重，四马说他愿意立功。”
“立功？怎么立功？”
“哎呀，问这么多干嘛，看守所同志都来办交接了，总不好让人家白跑一趟的嘛。”
“别别，我也要立功。”
“那你等等，我找领导商量一下看看。”安欣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指着四马骂道：“真是多事。”
“谢谢安警官，我出去一定立功。”
走廊里，李响递了杯水给安欣，“怎么样？”
安欣乐呵呵地说：“搞定啦，我出手还能搞不定吗。”
“你可拉倒吧。”李响捶了安欣一下，悄咪咪地说：“记得录像啊，警告他们要是敢反水，就把录像放出去。”
“哇，你也太损了。不过我好喜欢。”
……
天刚蒙蒙亮，三牛四马就被送回旧厂街。
安欣最后吩咐，“有时候通讯不便，我们会派人跟你们接头的。”
李响也补充道：“你们两人互相监督啊，谁举报谁立功。”
三牛和四马互相对视了一眼，悻悻地下车。
直到回到原来被打晕的地方，两人间始终不发一言。
“你们两个去哪了？”
忽然的喊话，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三牛退到墙根，靠着墙剧烈喘息着。
四马背后没有墙，直接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