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晏南修一天没有入宫,这世上就无二皇子。
如今他入了宫,百官见着了二皇子,也就堵住了悠悠众口,晏南修长得就像前王妃脱了壳一般,更是令百官心诚口服。
晏闲双手握着折扇,站在御花园正喂着鲤鱼,刘善存跪在后头,报着刚才朝堂上的事。
晏闲双处在变声期,不太愿意说话,听完后见刘善存还没起,就摆了下手让他退下。
“喂完这池鲤鱼我就过去。”
刘善存叩拜起身后,刚转身又听到三皇子叫他。
“刘公公,可曾听说住哪个宫。”
刘公公俯到晏闲双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晏闲双眼中有了笑意,吹了个口哨,迈着欢快的小步子去了景德宫。
进了景德宫,晏闲双看见宫女们一排排端着茶水点心,走在回廊上往厅子里送。
晏闲双立了稍刻,见着锦屏打了个响指。
锦屏看见晏闲双步子停了下来,见她手中端的是玉兰糕,便知是父皇来了。
他捻了一块放入嘴中,食了一口就喂入了锦屏口里。
“甜不拉机的,赏给你了。”
锦屏嗔骂道:“这也敢偷吃,胆子太大了。”
晏闲双往她屁股上捏了一手,“胆子更大的事也做过,过完今年我就可以择秀了,到时我会要了你。”
刚入厅门,他见一绝色男子正坐在父皇身边。
晏闲双阅女无数,在汝州年纪小小就和府中婢女打情骂俏,成了青楼的常客,此时见着晏南修心里惋惜起来,这副面容怎生成了男子。
还是会和他夺这天下的男子,实属可惜。
晏和光见晏闲双进了门喜笑颜开。
“双儿去哪玩了,看你满头大汗,过来见过你皇兄”
“还能去哪,去喂鲤鱼了。”
晏闲双抓过一把花生,坐在褚皇后身边剥了起来。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瞟了晏南修眼,慢悠悠道:“皇兄好。”
晏南修不免有些艳羡,原来在双亲身边长大会是这般自然。
他微微点了下头再无任何表情。
丰元殿内,皇帝没来谁也没敢动筷子,尽管苏福喜传了口御,大臣们也只是喝着茶水解着乏,福喜看这形势知道圣上没来,这宴也开不了席,便飞步跑去了景德宫。
几人正在叙旧,晏和光看福喜一直站在门外。
他紧了紧面色,不快地问:“何事。”
福喜在殿外跪拜下来。
“百官都等着一睹二皇子的天颜,才敢开席。”
褚皇后对着福喜挥了下手,“下去吧!”
两位皇子,跟着皇上和皇后,一路出了景德宫,皇后一路对晏南修十分热情,给他介绍皇宫内的布局。
晏南修心不在焉地听着,并没搭话。
瑞德帝入席后,褚皇后见晏南修想往下坐,拉住他就对刘善存说:“刘公公,今日二皇子就坐我旁边。”
百官们见圣上和皇后都入了坐。
齐声喊:皇上万岁万万岁,二皇子三皇子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晏南修哪怕再不想入京都,今日见着天下权贵聚集一堂,如此巴结奉承,心中难免不被震撼。
瑞德帝大悦,“今日无君臣,众贤卿饮个痛快。”
宴席吃了小半,歌舞一上,晏和光给寒云使了个眼色就离了席。
寒云脸长得还算周正,绿豆小眼总是笑眯眯,颇有些可爱,他本是范炎门徒,大家从前对他倒也客气。
瑞德帝登基前夜,他独自一人去了趟范府,范炎就吊死在横梁上。
百官再看他那双绿豆眼,是怎么看怎么生厌,在一众的唾沫声中,硬是座上了内阁首辅之位。
多少人在背后骂他,半夜一定会被鬼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