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哎呀!我到的时候他们刚清理完活口,我点了你的睡穴后,肚子饿了嘛,就去厨房找吃的了,等吃饱后他们已经走了。”
“你……”
此人实在混帐。
“我?不用谢,是我师傅叫我来的,要不然我跑来这西南交界的地儿,只为去你家灶房吃口东西吗?”
云裳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嘴里没一句正经话,也算是听明白了,不是他自己想来,要不然凭他刚才放走盗匪的劲儿,定是不会管这闲事。
云裳又问:“你师傅是哪位仙人。”
“噗呲。”
玄青子听见有人用仙人,称呼那个一年醉两百天的师傅,一下没适应过来。
……
云裳和晏南修见他举动实在过于怪异,各怀心思地看着他。
玄青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太不拘小节,马上变得正经,“请姑娘重问一次。”
“请问你师傅是哪位仙人。”
“我师傅是西天王母娘娘,太上老君座下的首席大弟子,人称人见人爱鬼见鬼哭,酒见酒怕鸟见……”
“说重点。”
晏南修实在不想听他插科打诨,冷冷打断。
“观棋。”
玄青子给了云裳一个,你听说过吗的表情,顺便饶有兴趣的看着晏南修。
这小孩真是有点?
有点冷静。
云裳嘴里的不语还未出口,便记起了观棋这名字,好似从爹爹嘴里听过,听说是一名神算,只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消失在江湖中。
“他就是活神仙,观……”
“他不是,他早就不是了,”玄青子莫名其妙的打断了她的话,“别人现在称他为观山人,守在一座破山上,一辈子不得离开。”
玄青子口中的别人也不过十来人,知道遥吾山人有观山人的整个江湖不出十人,知道观山人是观棋的更少。
当然知道他玄青子的人就多了,银杏镇上的每个人都知道。
只不过,银杏镇也是一个不足三百人的小镇。
“所以姑娘有没有别的去处,有的话我送你,没有的话,你说去哪,我送你去哪。”
云裳听到这话,眸子暗了暗,她唯一能去的是表哥家,可是她们还未成婚,这么冒冒然去自然是跌了份儿。
更何况云家被灭应该早已传到秦家了吧,也没听老酼儿说过,秦家有派人来怀娄城寻。
天宽地广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我没有家了,没有去处。”
云裳说到家这个字,心里总像被刀生剐一般难受。
“这好办,跟我去遥吾山好了。”
“真的。”
云裳眼前一亮,这人嘴臭功夫不错,云家的血海深仇,或许有一天能见天日。
“当然真的,但这位小兄弟……您请自便吧。”
玄青子这话摆明,是想撇下晏南修不管的意思。
把晏南修扔下,云裳觉得这和见死不救又有何分别。
她声音柔了几分,“玄大哥,能否带上他。”
玄青子一副麻烦找上身的模样,从坟头跳了起来,“这,这不是强买强卖,买一送一吗?再说我师傅没说要再带个半大小子回去。”
“听爹爹说过观先生宅心仁厚,是难得一见的智者,我想他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怀娄城里只剩晏南修了,她于心不忍。
两天后,莫奇等不到晏南修才知道他失踪了。
这才明白过来,晏南修根本不想杀云裳,他只是想逃。
他想逃出成王的掌控,他恨那个心思缜密,心狠毒辣的父亲。
莫奇在荆州被严刑拷打,死过去了好几回,被一盆冰水浇醒时,见到了成王。
成王亲自来到了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