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衍带来的那些人？”
“对，是学院之前加入了我们队伍之中的那九人，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了明显的身份标识。”陆久回继续说道，“其余的暂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表明他们的身份，但是据我猜测，很有可能和那天大闹终测的是同一批人。”
洛千听到他的猜测，点了点头。
洛千的视线扫过下边那片火红色的海洋，看它翻腾，看它沸涌，看它潮起又潮落。
那火红色的炙热也许是闹腾够了，缓缓地收起它的锋芒，慢慢地减弱，减弱。
“有人在清洗谷衍的残余势力。”
洛千伸出手，一滴晶莹的水露出现在他的指尖，“倒是提前了我们一步。”
他指尖一弹，那滴水便直接飞了出去，随即在空中迅速变大，直到变成了一个极大的水球。
啪！
水球轰然破裂，无数的水滴纷纷下坠，投身进了无边的业火之中，仿佛在整片火红色的海洋之中跳起了绚丽的舞蹈。
业火在水滴的浸润下，很快节节败退，直到熄灭。
那工厂的原貌便展现了出来。
“只杀人，不危害公共安全。”
洛千说道，“动手的人很懂规矩，算是给人定部抛出了一个友好的信号。”
陆久回笑着回应：“科长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调研，取证，封卷。就按照神职者之间的事件来处理，鉴于死亡对象为社会反动分子审核可以从宽。”
洛千抬头望天，长叹一声，“神职者的世界，终究是血腥的。”
“所以，其实你知道是谁做的了吧？”
“塑神教，不然呢？”
“这不将他们正义逮捕？”陆久回摸着下巴说道，眼中投射出精芒，“反正他们很多成员的资料都被谷衍挖出来了，现在正存在我们那。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马上就去查水表去！”
“算了，谷衍死后，上边有人死保塑神教，他们现在不是我们能动的。”
洛千沉默了一会，还是拒绝了陆久回的提议，“我们最重要的还是维护社会秩序，从神职者的手中保护普通人，至于神职者之间的斗争和博弈，自然有上边的人来决定。
还是上报给梓韵，听听她的意见再说吧？”
“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
洛千和陆久回都叹了一口气，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感。
虽然逮捕塑神教说不上正义，但是看见神职者们可以在这片他们所热爱的土地上肆意妄为，他们的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哪有什么公平和秩序，到头来，还是实力说话罢了。
神职者拥有着属于他们的法律。
还好，在洛国，最强大的一批人都是这个国家的定海神针，而不是法外暴徒。
算了。
执法吧。
两人相视一笑，直接从山坡之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