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衍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直接在李红妆的心中炸开，让她那张妖媚的脸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顾晓苓冷眼看着李红妆，眉目之中满是失望：
“红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出卖我们。”
李红妆愣住了，之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包括与力神殿主见面，交易，蒙骗韩倾酒上天台，还有后来的传递消息，以及……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谷衍。
守护者作靠山，还真的会有人为了虚无缥缈的平等而待在塑神教吗？
况且在李红妆看来，所谓的平等也只不过是口号而已，哪怕教主平易近人……但是她甚至一直没有露出过真面目。
根本，很难不归向谷衍那方啊。
李红妆倔强地抬头，想要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心底想的这些东西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加卑劣。
“对不起……教主。”
“你不应该跟我说。”顾晓苓的眼神冰冷，面具下的俏脸不带任何温度，“你应该和死去的那几百名同胞说对不起。”
顾晓苓此话一出，李红妆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压一窒，周围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凌厉了许多，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一直跟在顾晓苓身后的珞珞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李红妆的眼神也不像开始一般充满同情。
李红妆低下了头，她已经认命了。
既然踏上了那条船，就要有走到底的觉悟，神职者的世界相比于普通人，总是要血腥得多。
“红妆。”
“在。”
声音沙哑，苍白无力。
“听说你有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
“教主！不要动他，他只是个孩子！这是我的错，要惩罚的话直接冲我来！”一听到顾晓苓的话，李红妆瞬间红了眼，忍不住就要冲出束缚。
刚刚那么多的事，她只是平静接受，一说起这个孩子，她就红了眼睛，抽泣着求情。
顾晓苓眼神冰冷，说道：
“你在想什么？罪不及家人，我们又不是丧心病狂的暴徒。
你的死亡已经是注定的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配合我们将谷衍的那群剩下的人揪出来的话，我可以帮你抚养他直到成年。”
“啊”
李红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掩面哭泣，“谢谢你教主”
顾晓苓冷冷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嫌弃和愤怒。
“这是大家讨论出来的结果，不要谢我，罪魁祸首抓不到，只是拿你泄愤，可不是我们的作风。
现在，开始吧。”
顾晓苓缓缓走到大厅前边的高台之上，看着台下翘首以待的每一个人，语气激昂又带着杀意：
“大家，是时候让那群针对我们的家伙，知道塑神教的威名了！”
她黑色的长裙之下，赤红的剑光正在熠熠生辉。
“唔。”
莫渊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轻抚，仿佛摸上了一段绸缎一般，在轻轻一捏，一种丰润的手感让他仿佛坠入到了一堆棉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