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是保持肉体千年不衰的代价。”
宁菀晚的声音在白色空间之中回荡，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莫渊才苦涩地说道：
“值得吗？”
“值得。”
几乎是毫不犹豫，宁菀晚就以决绝的态度回应了他，“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两个决定之一。
上一个，就是在那个雪夜，抱起了你。”
“”
莫渊再次沉默了，他没有立场去否定她的真心。
哪怕他的初心是让她去享受接下来的生活，而不是去追随她。
“傻晚晚。”
“嗯。”
宁菀晚温柔地应对莫渊的嗔骂，靠在雕塑边，温柔地枕着他，眸子之中满是难以消受的情意，“我是你的傻晚晚，所以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不知道喵。”
“元元，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甚至用占卜术去找你了。”
“”
“我找到了一个叫莫渊的人，无论是占卜，还是测命，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宁菀晚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你认识他吗？”
“啊，姑且算是认识？但是他应该不认识我。”
听见宁菀晚说起莫渊这个名字，他显得有些慌乱，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向晚晚解释。
“是吗，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因为找不到你，我现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他身边，因为所有命运都指向他，所以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等到你。”
宁菀晚轻轻地咬着猫猫耳朵，微声道，“你同意吗，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离开他。”
你这叫我怎么回答啊？！
说离开不是就相当于我主动抛弃她，说不离开的话不就是相当于自己绿自己了吗？！
“元元？”
“嗯？”
纠结沉默的莫渊扭头，恰好看见了宁菀晚那光华流转的眸子，似乎还带着笑意。
仅仅是这一小段的沉默，加上宁菀晚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莫渊心底突然咯噔一下，似乎被锤子狠狠地敲了一记。
坏了！
“元元，你犹豫了。”
宁菀晚眼中的笑意更甚，“以往的话，你会喋喋不休地给我说臭男人怎么怎么不好，还没有猫猫可爱的。
虽然不会排斥我和异性接触，但是语气之中满是醋味。
这次怎么沉默了呢？”
听见这话，莫渊心底咯噔一下，他突然明白了，宁菀晚早就认出了他。
可怜他还自以为演技高超。
这样就可以理解她今天这类似病娇的行为了。
莫渊背靠着冰冷的雕像，看着宁菀晚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宁菀晚。
一想到自己白天的行为，就觉得无限社死。
“元元，我给莫渊起了个外号，叫渊渊，是不是和你听起来很像啊，都很可爱，而且你和他的好多小习惯都一样，让我有些好奇呢。”
宁菀晚逼近莫渊，那小小猫脸上的绒毛轻轻地拂动着光滑的皮肤，只觉得温软又惬意，“我在想，如果我有一个男朋友的话，应该就是这种和元元一样的男人吧。”
“晚晚，你说笑了喵。”
莫渊知道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了，但是没有直接承认，而是用粉嫩的猫爪轻轻地揉了揉宁菀晚的脸，“猫猫怎么可能是人喵。”
没有听见莫渊承认的话，她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莫渊的举动和行为又让她感觉到那种久违的温软。
她想，她大概明白元元真正的“顾虑”了，她的心依旧和他的心一起跳动。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太了解元元了。
“是啊。”
宁菀晚墨瞳之中的温柔笑意快要化作实质，看上去格外明媚，“猫猫怎么可能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