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想了想,对刘姨吩咐:“你跟家里的佣人们都交代好,保密。”
刘姨都懂:“我知道怎么做,您能放心吧。”
秦隽不再多言,只看着安谧的睡颜一脸沉重。
刘姨提醒道:“秦先生,刚才夫人的手伤的太严重了,还是铁制的剪刀割伤的,在家里处理恐怕不够稳妥,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最好打个破伤风。”
秦隽本来也打算过后带她去医院的,她手伤的严重,却不能直接不管就带去医院,那不知道流多少血,这才先做些处理,之后再去医院。
他点头道:“我一会儿带她去。”
刘姨这才离开。
过了会儿,秦隽抱着昏睡的安谧下楼了,带她去了医院。
他们出去快一个小时后,武姨奶回来了,还有叶繁繁。
因为以为安谧今天不会出去,且有秦隽在家里陪着她,叶繁繁和武姨奶去了医院,一来保护武姨奶,二来也替安谧去看看谭安颖。
可一回来,看到家里在换沙发,武姨奶很奇怪,问了才知道,安谧自残,伤的挺严重,已经去医院了。
武姨奶急的啊,又带上同样着急的叶繁繁去了医院,不忘给秦隽打电话。
。
虽然秦隽处理过安谧的伤口了,可他到底不是医生,处理的也不算特别好,所以医生拆开做了检查,看看伤到骨头没有,确定没有才重新处理包扎,又给打了破伤风免疫球蛋白。
从始至终,安谧都没醒。
冯淮安刚来看过谭安颖,正要去颂园看安谧,也幸好先打了电话给秦隽问安谧的情况,知道了安谧来医院了,不然也得空跑一趟。
得知安谧自残伤的严重,冯淮安又心疼又生气,质问秦隽:“你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能让她有机会自残?”
秦隽不反驳什么,深深地自责懊悔:“是我的疏忽。”
冯淮安也知道秦隽爱安谧深重,比他更不忍心,也不好太过责问,只道:“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尽快让她看医生做治疗吧,不然这次是自残,下次说不定就是自杀了。”
秦隽否定道:“不行的的,她不肯。”
“你跟她提过了?”
“嗯,她自残后,神智清醒的,我提过这件事,她不愿意,她还跟我说,她是自恨,所以无谓于伤害自己,但是她不会自杀,因为她还有仇要报有事要做,不能死。”
冯淮安惊愕的看向安谧。
秦隽苦笑道:“人发疯失常不算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清醒的让自己发疯,淮安,我现在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
其实不只是他,冯淮安何尝不是?
他这么多年看着安谧长大,知道安谧的那些伤痛不堪,一直都知道她有心理疾病,一直怕她有朝一日会崩溃发疯。
可原来他知道的只是一部分,他害怕会导致她失控的那些都没能击垮她,反而是童年的记忆一朝涌现,成了压垮她的致命稻草。
现在,一切无可挽回,他疼了那么多年的人,把她当做珍宝一样捧着爱着,知道她的坚韧和脆弱,懂得她的理性和疯狂,现在,却要看着她发疯。
他的心痛,不亚于秦隽。
他不知道怎么办,更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说。
冯淮安思量许久,提议道:“既然让她发疯的是童年的经历记忆,她也想要报仇,或许查清楚她当年的事情,才是治愈她唯一的办法。”
秦隽闻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