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安谧,目光下移,定在她的手上。
安谧没有婚戒。
安谧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很漂亮,纤细白皙,就是皮肤并不细腻,反而略有粗糙,因为要拿工具雕玉,还整体摸那些还没抛光的玉石,肯定是没法细腻的,哪怕她也用心保养,总会影响的。
但是依旧是很白很细的,然而,手上什么都没戴。
冯淮安非常严肃,很是恨铁不成钢:“不错,我说的就是戒指,秦先生,你这三年连买个戒指的时间都没有?算了,问这个也是白问,你以前也没把她当回事,但是既然你们打算继续过了,你这个也不能省吧?请你有点已婚的自觉啊。”
所以,不仅要给安谧买,他自己也要戴,就算还不能公认安谧的身份,起码得有个已婚的象征标志。
秦隽这才想起,自己确实一直忽略这件事,好脾气的受教道:“是我疏忽了,这件事我会上心的,多谢冯律师提醒。”
冯淮安很心安理得的受了他的谢意,冷哼道:“走点心吧,就这一次机会了。”
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就站起来往外走了。
安谧忙问:“你这是要回市区了?”
冯淮安顿足:“嗯啊,下午要出庭。”
“那今晚回来么?”
“不回,不过我回不回有什么打紧?那么大的园子,我又影响不到你们两口子,真的是……”
吐槽那么一句,他晃出去了。
安谧撇撇嘴。
餐厅安静了一会儿,她低声和秦隽道:“他这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关心我怕我受委屈,也怕不好跟师父交代,但是我其实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不太在意,你不用有负担。”
秦隽望着她,眸色微动,轻声问:“为什么不放在心上?他说的都没错,是我欠了你许多,也忽略了这些该做的事,别的是情况不允许,可婚戒确实是我能做却一直没做的事,对不起。”
他拉过她的手,过载手心轻轻揉捏,动作似乎很是怜惜,阿迷看着他这般,险些以为他很珍爱她。
可惜并不是,他还不到这个地步。
安谧有些苦涩,咽下酸涩后笑问:“那你现在是想送我婚戒了么?”
秦隽目光真切的凝着她,点头:“嗯,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说你的想法,我让人设计定制。”
安谧皱眉想了想,笑道:“这就不用太花里胡哨吧,简单一点就好了,我没什么要求。”
他也知道她的性格,确实是不太看重这些的,估计也懒得想。
他点头:“那我自己看着办了。”
安谧跳过这个话题:“你一会儿还出去么?”
秦隽道:“出的,下午要开会,还得处理一些别的事,正想和你说,晚餐我不回来吃,不过我尽量回来早些,回来后我再帮你洗澡。”
安谧:“……”
她没好气的睨他:“你这样说,好像我是个孩子似的,还得等你回来给我洗澡。”
秦隽不觉得有什么:“那怎么说?难道你不用我帮你洗了?”
她可以下地后,也就可以洗澡了,但是比较麻烦,得独脚站立,要有人帮她,还不能让左边打石膏的腿进水,都是他帮的。
本来这些天也没见不好意思过的安谧,眼下却有些扭捏:“不用,我自己洗。”
明显就是小性子了。
住院这些天,她在他面前,越来越鲜活真实了。
秦隽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不久后,安谧送走了秦隽,被秦隽安排近身跟着她的女保镖林爽推回园子里,去了雕刻室。
她现在也就腿脚不便,但是精神体力已经和健康的时候一样了,可以继续忙她的工作。
坐着轮椅确实不好着手,但是让老张带人调整了玉石底下的木架高度,还是能上手的,一开始不太习惯,忙活半天习惯了,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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