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桂花想想觉得或许能够退而求其次,“要是不给现金,就把公司最近在接洽的那个项目给夏家。”
夏先生匆忙赶到陆家的时候,听见的就是妻子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陆家最近接洽的那个项目,夏先生是知道的。
价值至少百亿。
因为是个大项目,夏先生也有想要参与的念头。
只不过除了郝桂花和陆清研身份互换这档子事,夏先生无暇顾及。
他自己还没拟定章程,反倒是郝桂花如此“好心”,上赶着就来帮他把难题“解决”了。
真不知道她是好心办坏事,还是故意存了背后对他下黑手的心,就想着怎么才能弄垮他的公司。
万千种情绪只在心头一闪而过,夏先生立马开口呵斥了郝桂花的愚蠢行径:“夏家是否与陆家进行项目上的合作,是我们两家共同商议的结果,你胡乱插什么嘴?”
郝桂花愣了愣,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不就是婆家和娘家的项目合作吗?有我这个中间人帮忙牵线搭桥,不是正好……”
“郝女士,你和夏宝儿不愧是母女。”
夏卿卿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认同郝桂花和夏宝儿关系的话。
这俩人无视现实的能力,一般人真的比不了。
明明已经说过很多次,郝桂花和陆家再无关系,她还是能一厢情愿的认为,陆家是她的娘家。
夏宝儿,或者说夏语薇。
本质是一个的人她们,也是如此。
强调过无数次的事实,她们依旧可以做到选择性的忽略。
郝桂花虽然不是很懂夏卿卿那话的意思,却还是能听得出夏卿卿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即一张脸就拉了下来。
“夏卿卿,有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
夏卿卿:“……”
她错了。
她就不该和郝桂花废这个话。
在对方心里,有需要的时候,她夏卿卿还是她可以利用的“好女儿”。
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不愧是保姆的女儿”,难登大雅之堂,和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纵然早已习惯了她的脑回路,夏卿卿还是会觉得一言难尽。
陆清研也觉得郝桂花的行为准则有些过于混乱,见夏先生来了,便干脆让她将人领走。
“夏先生来的正好,夏太太就劳烦你带回去了,希望夏先生能将人看好了,这次我们陆家可以念在夏太太是初犯,不与她多计较,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可就不会再对夏太太手下留情了。”
陆清研简单总结了郝桂花的敲诈行为,并做出总结:“想必夏先生也不会希望在监狱里探视自己的妻子吧?”
夏先生来的时候,只听见郝桂花说让陆家把那个项目让出来,没想到她打的居然是要去告陆家对她“遗弃罪”的名头,一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又或者是刨了郝桂花家的祖坟,否则怎会摊上这么一个奇葩的妻子?
在心里对自己糟糕的境遇进行了一番懊悔,脸上却还不得不挤出得当的笑容,为郝桂花的鲁莽行为向陆家众人道歉。
“是我没有管教好我的妻子,我代她向你们赔罪,这件事我会……”
没等夏先生说完赔罪的话,自觉丢脸的郝桂花就再也站不住了,一把拉过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有帮她说过话的夏宝儿就跑了出去。
夏先生下意识冲她的背影伸出手,不过并没有追出去,而是认认真真代替她向陆家人道歉赔罪。
至于冲动之下跑出去的郝桂花和夏宝儿,她们俩也是倒了霉,刚巧就遇上了一波乱窜的逃犯。
没等跑出别墅区,身上的珠宝就被人洗劫一空,甚至还被当成人质绑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