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不在针锋相对，裴衍眉头微挑，心中泛起笑意。
他在过来说这件事之前本以为她会不高兴，倒是没想到她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嗯，《凤栖天下》的原稿应该还在你手里，有空的话可以先改编一部分给我看看，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裴衍开口不吝啬夸赞，戚染微微一笑。
这一刻两人之间冰冷的气氛渐渐缓和，但过了许久，两人又相对无言。
“咳，我……”
“我……”
裴衍与戚染同时开口，一瞬间俩人都笑出了声。
“你先说。”
裴衍声音中多了分愉悦，戚染咳嗽了一声坐回了电脑前，“没什么，我先工作了，裴总也去忙吧，这边我考虑好或者有问题联系你。”
戚染目光闪烁，面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裴衍知道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缓缓起身，“嗯，你忙。”
他说着直接离开了办公室，直到门关上，戚染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看着手中的那份改编的文件，目光变得复杂。
戚染犹豫了很久，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喂？染染？”
那边很快接起，声音有些激动，戚染轻轻一笑。
“怎么了？想我了？”
“废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因为改编的事？”
嗯？看来红豆已经知道了。
“是，还有版权的事，不知道裴衍有没有和你说这件事，所以我打个电话问问。”
戚染起身站到了窗前，虽说她已经来这边一段时间，但是看着窗外的风景依旧有些陌生。
红豆那边似乎比较忙碌，戚染隐约能听到她脚快的脚步声，过了几秒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这两天我这边忙的焦头烂额，我刚回到办公室和你讲话，裴总从你走开始就一直在提版权的事，他准备买回去给你，我也同意了……”
红豆说着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是想着这种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谈比较好，所以我就选择了沉默。”
版权这个事情在之前有很多次裴总都明示，暗示过她，她也明白裴总的意思，所以当时也是直接摊开讲的。
不过碍于她答应过戚染不过多管这件事情，她也权当不知。
如今戚染既然已经问了，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听着她所言，戚染心似乎漏掉了一拍。
他一直在提？她本以为裴衍会将怒火牵连到工作上，或者直接不管这本书，他这么关心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利益？
一个想法从心中蹦出，戚染瞬间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她呢？这个想法未免真的是有些自恋了。
戚染无声苦笑，“好，我知道了，其实这件事情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当初把版权交给你就已经很麻烦你了，我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拿回来，我……”
“呸！”红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不吃亏的好吧？你别犹豫了，赶紧把版权拿回去，我也省心一点，我还是喜欢做你编辑。”
红豆佯装生气，戚染愣了一下，回神无奈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