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看着我，出什么事了？”他俯下身双手握着周声声的肩膀。
“他一直在说话，可是我听不清。”周声声双手捂着耳朵，脸色苍白，无助地对他道，“他好像想说自己是谁。”
江一平瞬间心好像搅在一起，扶着周声声进屋坐到沙发上，自己蹲在她的面前，轻轻握着她的手，“来，看着我，不要慌，深呼吸。”
周声声看着他的眼睛，深吸气呼气。
江一平有些不忍心，但是如果不把事情解决，恐怕会一直缠着她。“你说她想告诉你他是谁？”
周声声点头，然后痛苦的摇头，“可我听不见。”
“嘘。没事。”江一平捏紧她的手，“你仔细回想他的嘴型，试着说说看。”
江一平在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被迫回忆这种事情，他一定尽快破掉案子。
周声声在他的注视下闭上眼睛，她抓着江一平的手，回想梦中的情形，试着张开口重复，“我是”
是什么呢？
“我不行，认不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江一平道，“你对着我模仿一下口型，好不好。”
周声声看着江一平的充满鼓励的眼神，学着印象中的动作。
张嘴、闭嘴、又张嘴。
江一平眉头一紧，最后一个字的口型是张着的？
那就不是“福”字。
是什么字？
“康”！
王永康！
江一平的手一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声声，问：“他是不是像是在说王永康？”
周声声一愣，点头，“像！”
难道死的是王永康，不是王永福。
那现在的王永康其实是王永福。
当时尸检结果两具尸体是母子关系，但是没有明确的证明死者是王永福，王永福和王永康是双胞胎，样子相像，王永福有心模仿未必不会成功。
王永康在事发后深居简出、给女朋友转账分手，前妻和儿子在外地，唯二的两个亲人已经死了。
也许杀人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是在死后想出的这个点子。
他的借口是流年不利，到寺庙住上一段时间
是想等案子尘埃落定以后再出现。
他甚至可以离开滨海重新开始。
证据该如何寻找呢。
江一平收回杂乱的思绪，对上周声声担心的眼神，轻抚她的头，“别担心，我守着你。”
周声声受到惊吓怎么也没法入睡，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江一平给她热了杯牛奶，然后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陪着她，为了放松她的思绪，江一平提议道：“我们找部电影看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片子？”
周声声想了想，道：“我喜欢有超能力可以拯救世界的主角，我小时候经常幻想有英雄来救我。”
“哦？”江一平含笑，“那你一定看过一部叫做霹雳贝贝的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