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的字一看就是沈半夏的，不似寻常女子温婉，但也不似平常那般龙飞凤舞，倒是多了几分认真严肃，可见写下这几个字时她应当是十分认真的。
严鸣打开看了眼，发现是沈半夏在记录经手病人的脉案，以及她做出的判断，其中也有不少不好对人言的症状，倒是……直白。
不过病人姓名被隐去了，年岁也被笼统盖过，没说具体年岁，倒也没暴露当事人具体身份。
若严鸣想的话，未必不能通过这些信息找到对应的人，但他没这个必要。
翻了会儿，严鸣看到好几个据说二三十岁的男子都被沈半夏诊出肾水不足的毛病，面不改色，像是压根不知道肾水不足是什么意思一般。
倒是翻着翻着，严鸣看到了疑似自己的脉案。
只见沈半夏在上面写着：“……此人脉象，看似虚弱，实则被人为控制，易误诊，需细察。”
嗯，之前严鸣就听沈半夏跟那些孩子，说给病人看诊不能完全依靠脉象，这里这么写倒是对应上了。
“确诊为装病，可开黄连水。”
严鸣：“……”
好像是他。
再看一眼。
确实是。
严鸣：“……”
原来他也算夫人的病人么？
不对，夫人这么直白地说他装病，是不是……
哦，严文秉宋碧玉都死了，就算他被发现是装病，影响也不大……吧？
只要宋闻璟不知道这件事，问题就不大。
严鸣默默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好一会儿，过了会儿，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合上书籍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嗯，就当自己没看到吧。
至少，自家夫人，没说自己肾水不足不是么？
严鸣又拿起另一本书，扫了眼，“《素问》？”
只见书封上写着一行字——《黄帝内经素问篇》，而作者署名为黄帝。
严鸣：……黄帝？皇帝？
再抬眼，严鸣拿起另一本看了眼，发现封面写着《黄帝内经灵枢篇》。
这倒是不难理解，不过……
“你在看什么？”沈半夏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严鸣拿着两本书回头，看见沈半夏慢慢走近，笑了笑，将手中书册递向她：“夫人这边不少书，我之前似乎从未看过，今日得空，便过来看一眼。”
沈半夏低头看了眼封面，没觉得这书名有什么问题，“这边大部分都是与医术相关的书籍，你要是想看，拿去看便是。”
严鸣浅笑望着她，将她方才浑不在意的态度收入眼底，眼眸微深：“夫人医术精湛，不知这些书，夫人可是都已经看过了？”
沈半夏点点头：“嗯，这里的书有一些是我默背出来的。”
严鸣：“那，不知夫人可知，这黄帝……是谁？”
沈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