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联想到了严鸣刚刚的反应。
沈半夏恍然大悟。
她：“哦，真的是你的啊。”
严鸣：“……所以夫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沈半夏看得出来，严鸣这次态度很认真，颇有点程序员找bug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她道：“我不知道啊，我就随口一问。”
哪里知道还真是啊！
严鸣：“……”
严鸣也回过味来了。
他也不恼，只抬手扶额，片刻后才道：“我还以为夫人真得了什么消息。”
在刚刚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严鸣还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最近有没有让手底下的人联系钱庄那边的人，不小心就被沈半夏听了去。
只能说，这次还真就是沈半夏瞎猫碰上死耗子。
一个觉得对方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一个觉得对方听到什么都不稀奇。
沈半夏也没想到，一脸聪明相的严鸣，今天会这么傻，越想越觉得好笑，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夫人……”严鸣看向沈半夏的目光有些无奈，瞧着她在桌边撑着下巴直乐，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神色无奈中好似还带着几分宠溺：“夫人既然知道了，可要帮我保守秘密。”
沈半夏觉得太有趣了，笑得有点手软，干脆趴在桌子上，放肆笑了一回，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
她端起桌上的温水，一饮而尽后，看着严鸣，眼里笑意还未散，对他道：“你这也太好诈了些，我随口一说，你就这么暴露了。”
严鸣：“那也是我相信夫人的能力。”
沈半夏眉梢微扬，笑看着他。
严鸣靠近她，昳丽面容在她眼底放大，皮肤好的出奇，嫩的像豆腐，即便离得这么近，好像也找不出一点瑕疵。
他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在沈半夏的心脏上轻轻刷过，泛起莫名的痒意。
她眼眸微眯：“嗯？”
不闪不避。
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双方看清对方的面容，以及各自的双眸。
沈半夏眼里的欣赏之一毫不遮掩，星星点点的笑意让她此刻的双眸愈发漂亮，眼眶里不知是方才被笑出了眼泪，还是本来就有的水意，让那双眼睛水润透亮，又像是含着某种情意，惹人遐想。
然而严鸣看得清楚，她的眼里……没有痴迷。
这双含情眸十分勾人，而眼睛的主人却十分清醒，眼底一片清明。
而在沈半夏眼里，眼前这人的黑眸里，看似温润，实际却是一片冰冷。
他们俩，算起来，彼此彼此。
然而此时二人的姿态却是极为暧昧的。
少女趴在桌上，歪头看着身侧的美人，而美人则是微微倾身，漆黑长发垂落，他本人则是靠近少女脸，仿佛要亲吻她。
他们离的那么近，双方任何一人往前一点点，都能轻而易举的触碰到对方的唇。
而实际上……
严鸣唇角含笑，眼波流转，像是含着春色，声音低到只有沈半夏能听到他说的话。
他说：“怎么办，不小心让夫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如果夫人不能替我保守秘密，我是不是应该做一点什么？”
沈半夏眼里笑意不减，看着他，过了会儿突然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你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