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按下狂跳的心，好半晌才道：“可是陈文数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
再怎么说，不管为情还是为仇，她都该跟着陈文数吧？
在纪苏红看来，虽然沈舒意目前看着无害，但鬼哪里说得准。
万一她那天不高兴了拿巫瑶开刀怎么办？
提到陈文数，沈舒意笑了一下：“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害我差点不能投胎，我整治他一顿，留他一条小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她已经想清楚了。
巫瑶说的很对。
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渣男放弃自己的下辈子。
她现在收了他的小命，的确很畅快，可是这样的话，她就要背上罪孽，这可不太值当。
而且这两天从这些人的口中可以得知，她在鬼屋里做的一切都被直播出去了。
那么说明陈文数的形象已经完全被毁。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看这自己身败名裂可比死了更难受。
小何站在纪苏红身侧暗中腹诽。
她那留的哪有一条小命，半条命差不多。
她今天中午的时候还看过八卦的。
陈文数这会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据说他的父母已经赶过去了，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躺着，医生都给连着下了好几次的病危通知单了。
纪苏红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巫瑶好像也没什么意见的样子，那她能怎么办？
既然当事人和当事鬼都无所谓，那她就不掺和了吧。
不过纪苏红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她指着地上的纸房子道：“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这些有关于丧葬的东西，虽然她不懂，但是看那复杂程度，还是需要一点技术的吧？
而且巫瑶怎么知道鬼是真的可以收到她们烧的东西的？
在经历这一切以前，纪苏红可一直以为祭祀烧的纸钱之类的东西都是安慰效果大于实际效果的。
她是万万没想到，鬼居然还可以换衣服……
巫瑶：……
坏了。
她还没打算好怎么解释呢。
纪苏红还在盯着巫瑶：“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还会这些的？”
“呵……呵呵……”
巫瑶干笑两声，“那个，是我小时候啊，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学会的。”
纪苏红有些怀疑：“福利院还教这些？”
巫瑶点头，斩钉截铁：“对啊，以前这些就是小手工啊，做好了可以拿去卖的，赚点零花钱！”
反正纪苏红又不可能真的去找她长大的那家福利院去问。
只要她咬死了是小时候学的，那就无所谓了！
纪苏红：……
她是知道巫瑶在福利院长大，是个孤儿。
但是福利院的小手工是扎纸人，而且她还靠这个赚零花钱？？？
不行，不能想。
越想越觉得诡异。
“那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起过？”
巫瑶一脸无辜：“你们也没问啊。”
纪苏红：……
她大概是有病才会莫名其妙问她会不会扎纸人。
算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勉强说得过去就算了吧。
至于这个女鬼……
实话说，纪苏红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找个机会，等这个女鬼不在的时候，带巫瑶去拜拜。
要不然怎么这女鬼别人都不缠，就缠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