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城,你真的练成了我泰山派的至高武学岱宗如何?”
自从迟百城与林平之回到泰山后,两人将华山上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天松道长就开始了碎碎念模式,岱宗如何乃是泰山派的无上绝学,这是所有泰山派弟子的共识,可惜的是这门武功已然失传近百年时间,江湖之中早就忘了他的威名。
迟百城无奈的笑了笑,他能理解泰山派诸位师长的激动心情,实际上,迟百城在说出这件事后,天门道长就亲自上场试验了一番可惜被迟百城一招击败。
“师父,你之前不是已经见识过了。”看着天松道长抓耳挠腮的样子,迟百城也清楚师父的意思,他老人家也想学岱宗如何,这不奇怪,身为武林中人不管是什么人对武功绝学都有极强的好奇心。
南宋年间江湖五绝为了夺取九阴真经曾经在华山大战七天七夜,而如今这岱宗如何可是他泰山派所有,天松道长想要修习也不足为奇,可是这门剑法太过精深玄妙,迟百城如今尚未彻底吃透,只能算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便是想要传授也力有未逮。
“师尊弟子如今尚未彻底吃透这门剑法,等弟子再参演一段时日,必会将剑法重归我泰山派传承之中。”
天松道长倒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岱宗如何精深玄妙,即便在江湖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剑法,若是能重归泰山派传承之中,哪怕每一代只有一人修炼成功也足以震慑武林,让泰山派的名头提高几个档次。
听到迟百城的话,天松道长叹了口气,这些年泰山派虽然依旧强大,但却极其缺少真正的高手,更没有能够开拓进取的天才,这也导致了泰山派的武学逐渐凋零,就连镇派剑法岱宗如何都能失传。
好在如今有了迟百城这个弟子,以他的天赋想来能够为泰山派留下更多的传承武学,只是天松道长很可惜迟百城没有拜入天门道长门下,不能继承泰山派掌门人的位置。
迟百城并不知道天松道长的想法,自从回到泰山,迟百城就将华山思过崖密洞中的所有武功都画成图谱,这些剑法武学虽然没有运功心法,但仅仅是剑招对于迟百城开阔视野也极其有帮助,更何况在见识了令狐冲以独孤九剑的心诀施展五岳剑法后,迟百城也一心想着开创一门绝学好好利用他手中的几十门剑法。
剑诀心法的推演不是一蹴而就的,每一门剑法的成行都要经历漫长的打磨,迟百城虽然天资过人,但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这些剑法熔于一炉,好在岱宗如何的领悟让迟百城欣喜无比。
原本岱宗如何是一门集合八卦、算术、武学、气象学等诸多要素为一体的综合宝典,这门武功不靠右手剑法,而是依据左手计算敌人的武功、方位、身高、兵刃等等,从而实现一击必中。
创出这门武学的泰山派祖师爷东灵道长本是一位账房先生,后机缘巧合加入道门一脉,学习武功、诵读道经,参研诸子百家精义,如此才创出了岱宗如何这样一门奇绝的武功。
可惜泰山派后辈之中没有能与东灵道长相媲美的天才,这些人一生钻研其中一种就已经精疲力竭,如何能够身兼多门,所以岱宗如何的绝学始终无法发扬光大。
迟百城天赋虽然不比东灵道长差,但见识尚浅,更没有去过多参研过道经典籍,因此他的岱宗如何更多是依靠自身绝妙的剑道境界,以绝妙的剑意感受对手招式上的漏洞,从而实现一招制敌,虽然对剑道境界要求极高,但已经算是一门真正的剑法。
“师兄!师兄不好了!师兄大事不好了!”
就在迟百城不断参悟岱宗如何时,林平之一路小跑的飞奔到他的面前,迟百城看到大惊失色的林平之也清楚一定是除了什么大事,否则林平之也不会这样。
“师弟发生什么事情?”迟百城见林平之这般十万火急的神态,心中自然也焦急无比,当即站起身对着林平之喝问道。
“师兄,你快去看看吧,师父被人打成重伤了。”林平之一脸哀色,迟百城回到泰山后就一直闭关参演剑法,意图创出一门惊世绝学,自然没有时间去教导林平之,因此这段时日都是天松道长在手把手的教他泰山派的武学,可没想到师父下山几天时间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什么?”
迟百城一脸震惊,当即脚下不停,拉起林平之直接向着玉皇殿奔去,他真不知道这江湖中有谁胆子这么大,竟敢伤他迟百城的师父,自从迟百城与风清扬论剑对招十几招后,他在江湖上的地位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许多人甚至觉得就连左冷禅都打不过他,天松道长作为迟百城的师父,自然没多人敢招惹,可现在竟然出了意外?
“天门师伯,怎么样了?”迟百城到达玉皇殿时,泰山派诸多一流好手都已经齐聚于此,作为如今的泰山派第一高手,天门道长等人对迟百城极为重视,天松道长既是门派一流好手,又是迟百城的师父,他们岂会轻视。
天门道长摇摇头,“你天凡师叔正在医治,天松师弟已经服用了碧灵丹,不会有性命之忧。”
天凡道长虽然武功不高,但是极其擅长医道,而碧灵丹乃是泰山派流传的保命神丹,药效非同小可,天松道长既然没有当场毙命,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知道是什么人伤了师父吗?”迟百城咬牙切齿的问道,语气中的杀意让天门道长等人为之一惊。
天门道长看了一眼迟百城将心中的震撼压下,随即面露恨意的说道“是魔教向问天。”
向问天!迟百城惊讶的看了看天门道长,他倒不是不相信对方,可是向问天的武功极高,当年五岳会盟之时,天门道长曾与之相斗,可惜不到百招就一败涂地,以天门道长的武功都打不过向问天,更别说天松道长了,迟百城对自家师父了解得很,别看天松道长侠骨心肠,但是武功造诣在泰山派撑死排前五,远不及天门道长,那他老人家是怎么回来的?
实际上不仅迟百城疑惑不解,就连天门道长也很是纳闷,泰山派虽然一流高手众多,但能在向问天手下逃出升天的除了这位惊才绝艳的迟百城,恐怕只有他天门和玉钟子两人了,其他人莫说与其较量,便是想从这魔头手下逃走都难。
“天凡师叔,我师父如何了?”没等迟百城继续询问,只见天凡道长已然站起身来,迟百城连忙上前询问道。
“我已经为天松师兄施针,再加上服用了碧灵丹护住心脉,日后只需要好生休养,再让高手以内力为师兄疗伤七日,也就不会有大碍了,不过经此一朝,天松师兄的武功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天凡道长的话一说完,迟百城顿时怒火冲天,武林中人一向以自己的武功为傲,天松道长达到如今的境界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可如今却一朝尽丧,迟百城恨不得将向问天拆皮拔骨。
眼看迟百城要坐下为天松道长运功,站在一旁的玉钟子道长连忙阻止道“不可,百城住手。”
迟百城一脸不解的看向玉钟子道长,玉钟子也是迟百城师祖一辈儿,和玉矶子、玉音子等人不同,玉钟子道长一向不喜欢掺和门派事务,平日里多清修为主,再加上他老人家见识广博,因此很受天门道长一脉敬佩,只是迟百城身为天松道长的弟子,玉钟子为何阻挠他为师父疗伤?
见众人不解,玉钟子连忙解释道“天松师侄受伤,大伙都着急,但是以天松师侄的武功造诣想从向问天手中逃出来几乎不可能,现在天松师侄却身受重伤的回来了,想来你们也觉得奇怪。”
“师叔,有话您就直言。”天门道长一向性子急躁,看玉钟子一直不说重点,连忙催促,气的玉钟子道长瞪了他一眼,其实玉钟子道长与玉矶子等人一样不怎么赞同天门道长做掌门,可是天门道长在他这一辈中武功最高,为了避免祸起萧墙,保持掌门的权威,玉钟子这才没有和玉矶子等人一般犯上作乱,但对于天门道长的脾气,他是一百个看不上。
“老道是说,这很可能是魔教的阴谋,如今本门实力大损,只有百城武功最高,若是想对付本派自然少不了要面对百城的高深武功,这才对天松下手,削弱百城的内力。”听到玉钟子道长的话,在场之人当即醒悟,天门道长连忙呼喊弟子加紧巡视山门。
“师叔祖,可即便弟子知道,也必须出手救我师父性命。”迟百城虽然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阴谋,但他不得不踏进去,更何况以他如今的武功,便是左冷禅来了,他也有把握在百招内击败对方,自然不惧内功的损耗。
“老道知道你有孝心,但是你也要从门派大局出发,更何况在场高手众多,又岂会非得需要你来出手。”玉钟子道长欣慰的点点头,没人会不喜欢有孝心的弟子,随即他喊道“天象,你来帮你天松师弟疗伤。”
迟百城见此大惊,天象道长乃是玉钟子道长的弟子,也是他诸多弟子中唯一一个达到一流境界的弟子,玉钟子道长竟然为了门派不惜损伤自家弟子,这让迟百城既感激又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