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站在废墟之上的白衣少年。
一袭白衣，尘埃不染……
两尊古神的动静，也惊动了静静坐在木舟上的阴差老者，一抬头，斗笠下苍白的面容上，一双浑浊的眸子微动，望向白衣少年，眼底多了几分意外。
身下木舟随之而动，就像是以此方天地为水般，所及之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水波荡漾。
不一会儿，木舟便停在了地面上，而阴差老人坐在船头，抬起头看着徐枫，道：“这些人，是你杀的？”
这一刻开口，死亡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徐枫有种跟死人对话的感觉。
接引亡灵，是阴差老人的职责，所以徐枫对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闻声，徐枫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见状，阴差老人目中闪过一抹惊讶，却也仅仅是一丝丝。
毕竟在百万年前，他也曾目睹过这位少年，一念之间屠戮了数个诸天。
每个诸天的生灵，又何止百亿？
数个诸天，无数生灵，一念便屠之。
相比之下，当下这十来万的邪教教众，不过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能在那个充满野性与杀戮的时代扬名之人，手上不沾染上亿鲜血，是不可能
的。
每一位都是一尊杀神！
“大黑天来过这里？”
这时，只见阴差老人伸出一只手，在虚空一点。
便见到一抹黑芒化作一滴如墨的水滴，落在他的手上，其散发的气息，与大黑天身上的无异。
“不错！我方才跟他做了一笔交易。”
徐枫淡淡说道。
“交易？关于不久后天庭破封的吧？”
阴差老人不是傻子，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石州方向，感受到封印天庭的结界正在不断变弱，就知道了大概。
徐枫对此斌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
“哎！”
闻声，阴差老人又叹了口气，缓缓道：“天庭破封，杀劫便起。战事无异会加重纪元的破灭。”
“你是知道的，灵力重新化作灵气回归天地需要时间。”
“死亡不过是将灵力重新转化为灵气的过程，这过程就是轮回。”
“轮回也需要时间，普通人需要人间二十年的世间完成轮回，修了武道的武者需要千年时间，神通境、大帝境等等更是需要万年。”
“神，因为悟了道，灵力达到一种可怕的程度，导致无法转化成灵气，也就是难入轮回。”
这一番话，让徐枫微微一怔，他似乎打开了一番新世界的大门，接受了全新的知识一般。
“若是到时候与天庭全面开战，殒灭的古神只怕不计其数，到时候这些无法被转化成灵力的强大灵力者，归入幽都地府，只会导致幽都与诸天万界的隔阂变得模糊。”
“届时，生者不阳，死者不阴，生死的界限变得模糊，就是纪元破灭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