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科的实验楼几乎被团团围住，下面都是傅靖深的人，堪称规模宏大。
她跟着他快步进了实验室，一个男生被几个人压着，胆战心惊地站在桌前。
“具体的数据想不起来，步骤总不会错。”
看守的人没好气地开口，“你七八次的实验全都错了，那个论文，到底是你的吗？！”
男生拿着试验器械，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他硬着头皮又顶了会儿，最终还是哭着噗通跪下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数据不是我做的，是我买的！”
蓁雅眉心一跳。
“我课题选了这个，但我做的一塌糊涂，两个月前，有人联系我，说他可以帮我。”
“什么人？联系方式还有吗？”蓁雅追问。
男生摇头：“对方是当面交易，让我需要什么就用a4纸打印，塞到指定地点，有人拿。”
说着，他从旁边的“重要物品柜”里，拿出了一沓a4纸，和几张数据单。
“这种交流方式，跟我在秦亮那里看到的基本一样。”蓁雅开口。
“他让我按照流程提取，只有一个要求，把精炼程度最高的给一个女人，就是秦初雨。”
“你跟她不是男女朋友？”
男生摇头：“我们就只是合作关系，为了方便，对外宣称是男女朋友。”
蓁雅言简意赅地开口：“联系秦初雨。”
因为秦初雨年轻，又是被秦亮带着。
没人怀疑到她身上。
她既然是来逢场作戏的，肯定跟背后的人有联系。
正要联系警局，文川忽然打来电话。
“不好了，秦亮在被审问的时候忽然袭警，跑了！”
傅靖深脸色一凛：“秦初雨呢？”
“俩人一起的！”
很显然，是背后的人知道身份会被越挖越深，狗急跳墙了。
他肃冷地开口吩咐：“配合警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尽快！”
不然，等她们被灭口，那就彻底找不到人了。
蓁雅几乎有些脱力的晃了下身子。
傅靖深飞快地伸手扶她，又迅速抽手。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她问，“我们这边才刚查到眉目，那边就开始动手了。”
没等傅靖深开口，蓁雅按住胸口，“是我提前去找了秦亮，打草惊蛇了是不是？”
原来傅靖深不是不作为，是担心没防备的情况下出事。
“对方既然敢把他们单独留在警局，就应该有万全的把握让他们彻底闭嘴，不是你的问题。”
蓁雅还是垂下眼帘：“刚才在门外，抱歉。”
傅靖深指尖蜷缩了下，故作轻松。
“离婚前发现老公人还不错，是什么感觉？”
“我只针对刚才我说的话，没有说你人不错的意思。”蓁雅面无表情。
沉默了会，他还是没忍住：“你跟南宫桓到底这么回事？”
“他想跟我道歉，就主动要帮忙。”
“劝你离他远点。”
两人出门往警局赶。
蓁雅淡淡地开口：“除了你之外，每个男人你都这么说。”
傅靖深没接话，心里想的却是，那是因为那些男人确实不怎么样。
行至半途，蓁雅的手机响起。
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电话，南宫桓声音传来：“你到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