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看起来的样子和平常完全不一样，我就很好奇。”
当然是完全不一样了，以为是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所以贺闻声根本没有进行表情管理。
叹了口气，贺闻声现在是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听到贺闻声的叹气声，褚月宁没等到贺闻声说话。
为了缓解气氛，褚月宁干巴巴的和稀泥，“没事没事，谁没害羞过啊，我看见了也没事，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左手用力拍了拍胸口，褚月宁保证道：“你放心，出了这里，我就全忘干净了。”说着，褚月宁从贺闻声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右手，闭着眼拍了拍贺闻声的胸口，“都是兄弟！”
隔着单薄的布料，褚月宁感觉到了手掌下有弹性的胸肌。
！
僵着脸把褚月宁的手拿下，贺闻声也闭上眼，吸了口气。
“哈哈。”褚月宁干笑着，另找了个话题，“你胸肌练得不错。”
捏捏褚月宁的指尖，贺闻声沉声道：“不知道说什么的话，不用说也可以。”
“……好的。”
空间里的气氛安静了一会，贺闻声握着褚月宁的手腕，沉着脸。
四周是看不见的墨色，贺闻声蹲在角落甚至不知道周围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要告白吗？
没有必要，只要顺着之前约定好的计划走，这样以后就算是告白失败了，还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呆在褚月宁身边，因为那个时候的贺闻声一定已经成为了和褚月宁关系亲密的挚友。
……
真的会吗？
那个时候，以朋友的身份呆在褚月宁身边，不会让她不自在吗？
可是告白一旦开始，就是没有回头路的。
难道不告白？
贺闻声侧头想要看到褚月宁的脸，但在黑暗中贺闻声什么都看不到。
喉结滚动，贺闻声组织好了语言，“我喜欢…你。”
“？？”褚月宁睁开眼，“什么？”
“我喜欢你。”贺闻声这次的告白说的就很顺畅了。
褚月宁点点头，“我听清楚了。”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贺闻声转过头看向褚月宁的方向，尽管他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知道说什么。”褚月宁左手摸了摸身侧的冰墙，“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呢？”
“我也喜欢你吗？”
贺闻声摇摇头，松开了褚月宁的手，“我也不知道。”
“那你真的喜欢我吗？”褚月宁皱眉歪头，“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应该是想听到确定的答案的吧？”
贺闻声：“你觉得我不是真的喜欢你？”
褚月宁：“我遇到过和你相似的情况，那个人也说喜欢我，但是我仔细分析应该是周围的环境和人的原因，才会让他产生喜欢我的错觉。”
贺闻声紧了紧拳头，“谁喜欢你？”
脑海中筛选着褚月宁接触到的男性，贺闻声皱眉问道：“是宋池南？”
“对啊。”褚月宁承认的很干脆，“我想你可能也是被误导了，说出喜欢我的不是你，而是你周围的环境。”
上面响起了细碎的声音，是搜救队的人在搬东西，褚月宁对着头顶的废墟大喊了一声，“我们在这里！”
外面的声音凑近，褚月宁听到的声音更清楚了。
“下面有人吗？”
“两个人！没有受伤！”褚月宁扬声回答。
“我们有救了。”褚月宁拍拍贺闻声的肩膀。
“嗯。”贺闻声抿着嘴点点头。
上方的石板被搬走，褚月宁见机收起了冰墙。
手电筒的光线投进狭小又黑暗的空间，贺闻声看清了褚月宁的样子。
除了头发上看起来有些尘土，其余的看起来都很好。
躲在墙角，方便搜救队处理周围的石块，贺闻声凑到褚月宁耳旁，“我可以确定我喜欢你的，不是被误导。”
“是我自己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