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圣女沉思了一番，最后深深地看了李长生一眼，道：
“好！既然清阳子前辈都这样说了，那晚辈要是再纠缠下去，倒是显得我不识抬举了，就依前辈所言，今日暂且放过李长生！”
说着，她无视了姜道文，看着李长生玩味，道：
“李长生，咱们山水有相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我就会再次见面。”
李长生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说：
“那还是算了，我这样的小人物能见圣女一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不奢求再见第二面。”
“咯咯。”
妖族圣女娇笑，明媚无比，日月仿佛都失去了颜色，饶是以李长生坚定不移的道心，也不由为之倾倒片刻。
“是吗？”
妖族圣女意味深长一笑，说罢便对乌丸招了招手，驾着万物妖炉消失在天地之间。
“呼。”
见到妖族圣女离开，加上极道帝兵离去，天地间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也随之消失，李长生和众多人族修士，忍不住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太煎熬了！
清阳子和姜道文落在李长生身边，李长生连忙行礼。
“清阳子前辈，姜前辈。”
清阳子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道：
“不必如此客气，以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叫我一声师叔即可。”
李长生有些纳闷，清阳子为什么突然提起自己的父亲，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因为什么了。
“你就是李寰宇的儿子？”
姜道文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李长生，那眼神怎么说呢？
仿佛是在考察自己的后辈子弟一般，让李长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
“不错，没给你父亲丢人！”
姜道文的目光恢复平静，淡淡地夸赞了一句。
“姜前辈也认识我父？”
李长生心中一动，他觉得姜道文和自己父亲之前的关系貌似有点古怪。
果然，听着昔日故人的儿子提起他，姜道文脸上终于不再僵硬，有了一丝情感波动，半似唏嘘地说道：
“你可以称我一声伯父！昔日，我曾经败于你父亲剑下，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当时我说不定就已经死了。”
姜道文说出自己昔日的黑历史，脸上没有一丝羞耻的神色，有的仅仅是那微不可察的缅怀，他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李长生为姜道文这份坦诚感到佩服的同时，又感到无比震惊！
“父亲竟然还击败过姜家的家主吗？”
姜道文好似看出了李长生的疑惑，轻声说道：
“李寰宇不仅击败过我，昔年东荒同辈之人，或是如我这般痴长他许多岁的人，基本都曾败于他的剑下。”
李长生双眼放光，他父亲的这些高光事迹，他从来没有听别人讲过。
他只知道李寰宇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剑道天才，举世无双！
除此之外，他对于自己父亲的其他事迹所知甚少，大部分知情人因为都是败的一方，定然不会提起自己昔日的黑历史，主动揭开自己的伤疤。
许兰馨则从来不会对他讲这些，也只有如姜道文这般坦率之人，才会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曾经被李寰宇击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