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月天神没有回答。
虚无道开口道：“姬轩然，五百年了，你还是这么愚蠢。刚才我还担心你活精明了，结果现在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不论过去多长时间，你都是个蠢货。”
姬轩然没有理会，伸手将扑过来的师姐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见她红肿的脸，还有溢血的嘴角，忍不住心疼，安抚道：“没事了师姐，不要哭了。”
“师弟，都怪我。”江青青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放声抽泣了起来。
姬轩然看着这漫天强者，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道：“你没错，是我能力不够，让你陷入了危险。”
虚无道见两人还在这里互相包揽责任，神色平静道：“好了，现在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姬轩然松开江青青，将她护在身后说道：“让我师姐离开。”
虚无道嘴角上扬，摇头晃脑一副势在必得的得意姿态，说道：“没问题啊，她随时都可以走，我可以保证，她可以平安无事地抵达你们的主城。”
“若是有人敢在她回去的路上对她动手，我灭他全族。”
姬轩然回头看了一眼师姐，回道：“好。”
“师弟！”江青青抓住姬轩然的手，说什么都不放。
姬轩然将手从她的手中挣脱开来，说道：“师姐，你先回去，我……会回来的……”
“你骗我！”江青青蹲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再次抓住他的手。
云海之上，回荡着她的哭声。
姬轩然没有说话，默默地将手抽离，后退几步，而后转身向着虚无道走去。
虚无道发笑，招了招手，命人将江青青从云端上扔了下去：“赶紧跑吧，跑得越快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随后他看向姬轩然，张开手偏着头说道：“如何？满意了吧。”
姬轩然站在甲板上，与他面对面，身上却没有一点杀气。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这个处境，做什么都没用。
虚无道动了动手指，旁边的武者便将鎏金赤云放在了他的手中。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围绕着姬轩然走动，仰着脸嘴角带笑道：“我记得你生命力很强，砍了脑袋就会死。”
“别人说是永生神通在你的身上，可我知道永生神通，在一个叫秦阳的身上。”
“所以我就更加好奇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掉了脑袋都还能接回去？”
话音刚落，赤色的神剑便从后刺穿了姬轩然的身体，温热的血液顺着剑刃流淌。
虚无道笑着让人将这些血接住，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不能浪费。
姬轩然双腿微微发软，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差点跪倒在地上。
虚无道一把将他搀扶主，在他耳边说道：“我想试试你的极限在哪？比起永生神通差多少。”
“嘿！”
神剑拔出时，又带起一股血液。他松开手，姬轩然便后退了好几步。
虚无道见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愈合，便说道：“看来，只有你死了才有效。”
他想了想，招手唤来几个人说道：“拿上你们的武器，狠狠地砍他，直到把他砍死为止。”
“若是复活了，继续砍，直到他虚弱为止。”
既然不是神通，必然有其极限所在，只要能保证姬轩然不死，他越虚弱，自己剥夺他的武魂也就越容易。
姬轩然忍着疼痛，轻笑道：“你就这么恨我？”
虚无道平静地看着他，反问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