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卢氏发现了陈欢心的脸色不好看,她看了看任青柏,他的表情倒是自然,还知道给陈欢心夹菜,但陈欢心犹豫了下躲开了。
卢氏挑了挑眉头,跟陈李氏对了个眼神,明明刚才两人在院子里看起来还比较亲密,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这样了。
陈李氏悄悄摇摇头,示意卢氏不要管,还不知道两人的将来怎样呢,让他们顺其自然更好。
卢氏再次看了两人一眼,低下头吃饭,不再管两人的眉眼官司。
任青柏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陈欢心心里有秘密,他不是非要知道她的秘密,他只是不想让她那么累,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介意。
吃过饭,卢氏和陈李氏去整理给陈欢心带的东西,任青柏把碗筷收到厨房,找机会把陈欢心带到后院。
陈欢心甩开他的手:“夫人还在屋里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你来看看。”任青柏脸上还带着笑容,让陈欢心去角落里看看。
陈欢心不太想去,可任青柏盯着她,非要她去看看,她没办法,只好跟着任青柏去看,当看到墙角的那棵植物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这是?野葡萄?你从哪里找来的?”
任青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我看你最喜欢喝葡萄果酒,猜测你一定喜欢吃葡萄,我让人去找葡萄藤了,前几天上山看到这棵野葡萄长得不错,想必你会喜欢,就种在了这里。”
陈欢心的脸色好了许多,摸着几粒紫色的葡萄粒,摘了一粒放到嘴里:“好酸。”
任青柏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还没熟?我去给你倒杯水漱漱口。”
陈欢心感觉着嘴里那股酸中带甜的滋味,摇了摇头:“不用,野葡萄都是这个味,甜的比较少。”
阳光照到陈欢心微眯的眼睛上,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粉嫩,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随着轻风跳舞,任青柏想要上前去抓住那几缕发丝,手动了动,陈欢心睁开了眼睛。
“山上这种野葡萄多吗?”陈欢心问。
任青柏立刻明白了陈欢心的意思:“估计不少,但长得比较分散,要到处去找,你如果想用这种葡萄酿酒,估计要大面积种植。”
陈欢心想了想:“改天我们上山去找找,等把荒山买下来,我们就找一块地种这种野葡萄,我有一种感觉,这种野葡萄酿酒一定很好喝。”
“那我等下就去山上找找,做个标记,也通知周木和强子、石头他们这段时间主要摘这种野葡萄。”任青柏很快就做了决定。
“倒不用这么着急。”陈欢心伸手拦住他,指了指地上的大坑,“下午不是还要接着挖地窖吗?”
任青柏瞥了眼地上,垂下眼帘:“欢心,荒山上需要买树苗,过段时间需要去府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陈欢心愣了一下:“去府城?买树苗需要去府城吗?”
任青柏抬起头,极力邀请她:“县里也有,估计不多,府城那边有专门卖树苗的地方,可挑选性比较强,我们也可以去看看那里的景色,你的果酒前段时间已经送到府城去了,你不想去看看吗?”
陈欢心有些心动,脸上露了出来,又有些迟疑:“家里这么多的东西,万一来人怎么办?”
任青柏再次鼓动她:“我们也不去太久,有个五六天就能回来,一点不耽误家里的事情,实在不行让欢喜留下。”
这话说得一点不内疚,要知道任欢喜才刚刚十岁,虽然武力值高,但毕竟是个孩子。
陈欢心倒是还记得这事:“欢喜还那么小,怎么能把她单独留在家,要不,还是算了吧。”
话是这样说,陈欢心还是有些迟疑,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前世去了京城除了在侯府的那几天,其他时间都在干活,她是想出去逛逛的,可把家里交给一个小孩子,她还没那么狠心。
任青柏倒是觉得无所谓,任欢喜的武力值打遍整个村里都是没问题的,可陈欢心不放心他只能再想别的办法:“要不,我把周木和周花两兄妹叫过来陪着欢喜。”
任青柏越说越觉得这事可行,“周花虽然大大咧咧,看起来不靠谱,可她做家务还是不错的,你不是还说她鼻子灵吗?让她盯着点你的酒,正好试试值不值得信任,周木更好说,给他一瓶酒,他可以在这待一个月。”
“府城除了有果树,还有各种的酒坊,我们也可以去看看,还经常有各种新鲜的布料,你也可以去看看……”
任青柏细说着府城的好处,让陈欢心也动了心:“行,你问问周木和周花,看他们同不同意来帮我们看几天家。”
“问我什么?”周花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探头探脑,把陈欢心吓了一跳。
“你从哪过来的,怎么也不出声?”任青柏脸上带着一丝嫌弃看着周花,周花莫名其妙地指了指门:“我刚才在那里喊了你们一声,看你俩说得那么带劲,都没人理我。”
任青柏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面上不显,假装淡定地说:“你怎么又来了,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总来我家是不是不好,你哥呢?”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欢心的。”周花撇嘴道。
自从周花不再迷恋任青柏后,对任青柏的态度每况愈下,每次见任青柏都恨不得怼他两句,几乎可以说是任青柏说话做事都有缺点。
任青柏和陈欢心都感觉到了这点,任青柏是无所谓,他反正也不喜欢周花,周花这样他更松心。
陈欢心曾问过周花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
周花当时说:“我一直觉得青柏哥很好,性格好,长得好,可他不属于我,也不关心我,上次的事情,还是你主动提出问题,一个不在乎我的人,我才不要理他。”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